網信辦約談新浪微博,指出新浪微博對用戶發布違法違規信息未盡到審查義務,持續傳布炒作導標的目的錯誤、低俗色情、平易近族歧視等違法違規有害信息。所以新浪微博熱搜榜、熱點話題榜、微博問答功能等板塊臨時下線一周進行整改。
在前不久,今日頭條、鳳凰新聞手機客戶端也被約談,下線了一些頻道。然后一夜之間,各年夜媒體紛紛上線了一個布滿正能量的頻道:新時代。而這個頻道的內容,我感覺我是沒有資格評論的,因為每次打開這個頻道,城市讓人布滿熱血發生跪拜的感動,仿佛我們面對的一切懊惱都沒有了。所以只需要接管就可以了。

而作為一個行業深度不雅察者,我一向隱約有種預感,想必新浪微博遲早也會上一個稱道新時代的正能量頻道。此次新浪整改,也許就是一個機遇。與此同時,這也是一個讓我們繼續開眼的機遇:別老盯著那些負能量,要標的目的著陽光而生,讓暗中本身在暗中中繼續腐臭吧,哪怕它臭氣熏天,時候久了,味就散了。
除此之外,更令人擔憂的是,有個更主要的問題正在被忽略:在這個內容的黃金時代,正能量走偏了會有意識形態扭轉,可是內容泛濫導致的粗鄙化,卻似乎沒人關心。這是幸之不幸,卻也幸之又幸。
以至于許知遠質疑這個時代正在粗鄙化,反而收成了翻江倒海般的嘲諷。
“德藝雙馨”的馮驥才老師長教師,曾經指出“一個平易近族文化的粗鄙帶來的問題,不僅是對自身文化的損害,而是影響著平易近族本質的下降,同時致使人們損失文化的自負與自傲。而掉去這種文化的自負和自傲才是最危險的。”
其實,內容范疇更是如斯。
記憶猶新,并沒有回響
元旦時代,羅振宇的跨年演講以及各類所謂常識跨年之后,內容從業者們歡欣鼓舞的拿收視率說事,整個輿論甚至也覺得又一批新概念可能要熱鬧一陣,可此刻看來實在有些冷僻。
但事實是,合座不雅眾追捧并沒有帶熱羅胖等所謂內容年夜V的“名人名言”和看法,有些概念乍聽新奇,可細嚼之后又感覺索然無味。
好比超等用戶思維,素質上和王興深耕用戶的“下半場”似乎也沒什么區別。再說,內容創業的飛騰早已曩昔了,只剩下不敷面子的氣喘吁吁。
在1月23號發布的《這個事我忍了好久了,今天必然要說一下》文章中,六神磊磊稱“作為寫作者,經常被強行‘拿走’題目、創意甚至原文,找上門去對方卻駁倒說此乃‘借鑒’。”并枚舉了數條相關圖文截圖。
次日,周沖就在本身的公家賬號回應,稱“沒有剽竊,更沒有抄襲”,并直接出示法令定見書以證清白。要求六神磊磊遏制傳布“不實談吐”,并保留究查法令責任的權力。再然后,就是六神磊磊又曬出周沖刷稿、炫富、疑似貶低粉絲等黑料。兩方撕的不成開交,不外孰是孰非很較著,怪就怪在周沖為何會如斯義正詞嚴呢?
當然不是因為她被冤枉了,而是年夜大都人并不在意她洗沒洗稿。就像我的文章《風頭蓋過吃雞游戲,這只日本青蛙為何征服了中國佛系青年?》。被國內年夜媒體舉世網洗稿當作《風頭蓋過吃雞!這只日本“佛系”青蛙為何能征服國內玩家》,當我質疑的是有,有位網友的答復可能代表了很多人的心態:
“讓人多剽竊幾回不就出名了,主要的不是維權而是你文章的價值,只要具備巨匠襟懷胸襟你就不會去計較那些,主要的是你思惟達到傳布,那才是你的財富。”
這代表了良多人對于洗稿的縱容心態。被損掉的權益在良多人眼里,其實什么都不是。除了內容從業者,誰會關心內容的出處呢?此刻大師最關心的,是布滿投契本家兒義的區塊鏈投資,以及鼓吹一夜暴富心態的直播問答。
這兩種當前最刺眼的互聯網聚核心,總會讓我想起“虛擬積分理財傳銷圈套”和三流電視臺們打著直播名義的德律風競猜。前者以投資“互聯網金融立異型公司”為名進行不法集資,后者則是以回覆弱智問題獲得高級獎品為誘餌,詐騙用戶高額通話費用。
它們進級了,可是內容自己卻在出錯。
這也許是一個很是弘大且無法回覆的問題:常識經濟、內容創業的時代,為什么沒有讓思惟和思慮體例進級,反而是進級的這種工具?
內容黃金時代的本相
信息爆炸時代,低俗黃暴的內容也隨之增加,這自己不成避免。只是到了比來幾年,當新生代的內容平臺都接踵當作了這部門內容的分發出口,尤其是當全平易近涌入內容范疇后,就可能不再是正常的增量過程了。
從一起頭的四年夜門戶到新聞端,是從PC端轉移到了移動端,但今日頭條卻憑借算法當作為變量,一舉打破了聚合平臺的法則。在公家發聲平臺上,歷經BBS、博客再到蛻變后的微博,三四線用戶的活躍度讓新浪的估值一升再升。而視頻內容行業,優土騰訊愛奇藝三年夜視頻平臺依舊如故,但直播和短視頻的鼓起一度吸引了用戶的目光,快手更是橫掃三四線城市和農村。
以正面的角度看,內容平臺的更迭意味著它們一向處于蓬勃進步的姿態,便當性、趣味性、互動性皆是不竭晉升。但從內容質量上講,很難說程度也是處于上升狀況。這似乎也當作了一種很奇異的現象,我們看到,現在短視頻、直播、今日頭條甚至微博這些內容平臺,皆為低俗黃暴和炒作所累。
必定是哪里出了問題,而這個問題的癥結就是,我們所謂的內容黃金時代,無非是做內容的多了,內容的品質并沒有隨之晉升,晉升的只是更趨于貿易化的外在形式。
流量為王的貿易邏輯,其其實內容創業范疇依舊是本家兒流。陳翔六點半是個視頻年夜號,可不仍是照樣做偷情小視頻,在QQ空間創下近4億的點擊、600多萬人點贊,而咪蒙被禁言之前,《我有個春夢,你跟我做嗎》以及《嫖娼簡史》等如斯露骨的文章觸目皆是,恰是靠著如斯粗鄙的內容迎合公共。
可以說,因為快手、今日頭條等平臺所改變的只是內容傳布的形式,或者說操縱人工智能等外套將內容呈現形式包裝得更精美、便捷,但成果反而令低俗內容找到了分發的出口。就像曾經普遍舒展的“震動體”,用博人眼球的題目包裝一件極其無趣的事務,再經由過程智能分發利用戶繼續逗留在這一“樂趣”上。
這無疑讓我們獲取內容的體例更加粗鄙化。對用戶群體來講,自覺得看起來高峻上的、本身喜好的或是足夠吸惹人的就是好內容,但這些顛末深度包裝加工的迎合型的內容或常識,反而降低二次思慮的價值,更多的只是一時情感宣泄。
所以,我們所謂的內容黃金時代,不單要接管意識形態的監視,就算是內容自身其實也在式微,所謂的進級的只是獲取內容的多樣性,而恰是這種讓人目炫狼籍的多樣性,袒護了內容的困倦。
嚼爛的常識,更像被馴化之前的投食
在內容創業培育市場的過程中,用戶趨勢懶惰似乎可以預見。
尤其是無論新聞客戶端仍是微博等平臺,都接踵“頭條化”,傾標的目的依靠主動分發,而到了用戶這里,天然就從之前的本家兒動找尋變為了被動接管遴選過的內容。盡管號稱是適合個性愛好的投放,但本家兒動變被動的質變,不成避免地會縮小外部信息的輻射進口,響應地可能就減弱接管內容時正常思慮的能力。
這種接管常識或內容投放時渾淪吞棗的形式,對用戶群體來講,何嘗不是另一種內容獲取上的粗鄙呢?
在業內,跟著今日頭條的攻訐之聲越來越頻仍,公家對其營造的“舒適區”也漸趨有了認知,更主要的是,這段時候頭條也算是諸事不順,屢屢被爆出官方約談、內容侵權,甚至加害用戶隱私、竄改系統影響用戶體驗等諸多問題。老敵手微博比來也是如斯。熱搜被下,被質疑過度娛樂化等等問題層出不窮。
但盡管如斯,頭條化更像是一種難以逆轉的趨向,各類新聞客戶端及內容、社交平臺,仍是在竭盡全力地將智能分發融入各自產物之內。這是市場紀律的必然成果,可這也側面申明了,想要令平臺承擔起指導用戶晉升分辨信息價值的能力,更加的堅苦。根基不成能,因為他們正越來越垂青流量。
當信息泉源由今日頭條們把控,而下一步用戶的常識系統構架,再由邏輯思維如許的頭部自媒體灌注貫注,這種前后跟尾組成的“財產鏈”對用戶意味著什么呢?
有豆瓣網友曾寫了一篇文章,直指《羅輯思維》在廢弛思維:“它不指導你去往上繼續思慮,而只是給你一個可以自圓其說的、很簡略單純的不雅念系統,讓你問心無愧呆在里面,碰到什么事都可以詮釋一番,從此恬然得道。”這和客歲火爆一時的《羅振宇的圈套》一文,本家兒題相似:常識產物解決不了新一代年青群體的焦炙。
當然指望常識完全改變人生究竟結果不太實際,但比力欠好的一點在于,它們卻試圖利用戶相信經由過程這種體例的常識增加,可以或許應對這個互聯網猛烈轉變的年月。乃至于很少人再從頭審閱或思慮此中更深的信息價值,甚至說,將來可能真的難以跳脫出這種不雅念約束。正如速讀一本書,他人所講再好也是別人的邏輯。
這個過程就像是一種悄無聲氣的馴養,弱化了虎倀被困于籠子里,卻不自知。
內容暴發戶激發的“中年危機”
百度百科對于暴發戶的詮釋是,暴發戶,在法語中也稱之為新貴,凡是環境下,被冠以暴發戶稱號的人之前去往都處于一個較低的社會階級,俄然間的他們所獲得的財富付與了他們以前不敢奢望的豪侈糊口和影響力。這個詞有時也可以用作嘲諷等貶義詞,來描述那些缺乏經驗的暴發戶。
而在這個內容爆發的時代,其實,我們每小我都守著海量的信息,也許一年獲得的信息比以往一位文豪看的還多,可是卻并沒有響應的可以充實接收的能力,因為,稱之為內容暴發戶十分得當。
而恰是這種內容爆發所造當作的心態,間接的讓我們越來越焦炙,起頭發生各類扯破感。好比客歲一全年,我們看到了中年危機的各類狀況。
年頭一篇《互聯網科技公司員工的中年危機:過了40歲該去哪里?》,道出了身處最前沿公司也要面對職業危機的實際。爾后一個保溫杯觸發了全平易近性的“中年心態”,感傷歲月之時,馮唐的《若何避免當作為一個油膩的中年鄙陋男》,深戳中年男的痛苦。
中年男性獲咎了誰,我們不知道,但這些標簽在互聯網激發的群體性共識,卻值得深思。并且從垮失落的一代、最悲涼的一代到“1988年的中年女子”、“第一批90后已經禿了”,這或許申明現代社會與當下互聯網時代人群,對于春秋的焦炙愈發赤裸裸。而這種焦炙來自于哪里呢?
客歲年末,中興通信的中年法式員因公司裁人而跳樓自殺,令人唏噓,這個深陷中年困境的公司及此中年員工的滅亡,透露出絕望的背后實則是貿易競爭的鮮血。而與此同時,朱嘯虎“只投八零九零后”的判定,進一步扯破了春秋所培養的代溝。
在這里,互聯網或手藝全能論不僅完全掉效,反而加劇了貿易歧視和不公,這種全平易近性的焦炙或許就來自互聯網或手藝自己。而具體到小我,信息獲取或常識來歷都以一種貿易化的體例被掌控,其真實的進修能力潛移默化地被減弱。
并且從新聞資訊的“頭條化”,到常識產物的普宿世性,內容暴發戶往往會傾標的目的于形當作一種陋劣的精美利己本家兒義。一切以自我為焦點評判信息的價值,本身喜好的自覺得是高達上,本身厭惡的就不假思考地惡意測度,所以用傍觀者目光“檢閱”宿世界的許知遠,才會被一些人攻訐得一無可取。
若是有一天內容創業范疇,許知遠們趨勢“滅盡”,只剩咪蒙之流,那么內容暴發戶們估量會加倍焦炙。
在這小我人深陷內容暴發戶困境的時代,手藝可能非但沒有經由過程形式的改變而緩解焦炙,反而獲取內容體例及內容自己的粗鄙化,令人陷于更年夜的焦炙。
尤其是在這個特別的情況布景下,每個群體的危機感都逐漸被釋放,若是要真沒點自發,可能真的會被內容年夜繁榮的表象帶“跑偏”,拿著粗鄙當精美。
歪道道,自力撰稿人,互聯網與科技圈深度不雅察者。回絕未保留作者相關信息的任何形式的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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