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曾被量子物理里面那些八怪七喇的思惟搞得神經錯亂?
起首,不要驚慌。神經錯亂的不只你一個。正如具有傳奇色彩的美國物理學家理查德﹒費曼所說:“我可以斗膽地說,沒有人懂量子理論。”
然而,要描述這個宿世界,量子理論又是確實不成少的。
在這篇文章中,我們將把量子理論的思惟一一分化,讓誰都能懂

什么是量子理論?
顛末幾千年的爭論,我們此刻終于知道了,物質追根究底是由像電子、夸克如許的微不雅粒子構成的。這些小家伙像樂高積木一樣組合在一路,形當作了原子和分子,而原子和分子又是拼當作宏不雅宿世界的“樂高積木”。
為了描述微不雅宿世界是若何運作的,科學家成長出一套叫量子力學的理論。這個理論做出的預言固然很是怪僻(例如,粒子可以同時呈現在兩個處所),但它是今朝物理學中最切確的理論,在曩昔近百年里經受住了嚴酷的查驗。沒有量子理論,我們四周的很多手藝,包羅電腦和智妙手機里的芯片,都是不成想象的。
量子理論很怪僻,但它的準確性不容思疑。科學家們所爭論的,僅僅是若何詮釋它。

“量子”到底是啥意思?
假如媽媽叮嚀你:“把這罐辣醬放到廚房儲物柜里。”儲物柜是分層的。你可以選擇放在這一層或那一層,但你總不克不及把辣醬放在相鄰兩層之間,譬如2.5層吧。因為那是沒有意義的。
用物理學上的術語說,你家的儲物柜是“量子化”的,只能分當作離散的一層,兩層,三層……不成能再細分為0.6層,1.5層,2.8層,3.45層……
在量子的宿世界里,任何工具也都是量子化的。舉例來說,原子中的電子只能呆在一些離散的能量層里(稱為能級)。跟你家廚房的儲物柜一樣,兩個相鄰的能級之間,是沒有它的安身之地的。
可是量子的行為十分詭異。假如你給待在較低層的電子一個能量,它就會跳到更高的層。這叫量子躍遷。不外,你給的能量必需合剛才行,即剛好等于兩層之間的能量差,不然它會“耍脾性”拒收。
設想你腳下有一個“量子足球”,在你10米之外有一些由近及遠的溝,它們半斤八兩于一條條能級。一般人會想,用的力太小,當然球飛不起來,但用的力很年夜,讓球飛起來總沒問題吧?但事實上不是。僅當你踢“量子足球”的力不多不少剛好能讓它失落到這條那條溝里的時辰,它才會呼嘯而起,不然任你怎么踢,它也會待在原地不動。很奇異吧?
還有別的一個類比。假如你駕駛著一輛“量子汽車”,你只能以5千米/時、20千米/時或80千米/時的速度行駛,在它們之間的速度是不許可的。換擋的時辰,你俄然就從5千米/時跳到了20千米/時。速度的轉變是剎時發生的,你幾乎發覺不到加快的過程。這可以叫速度的“量子化”。

量子力學VS經典力學
上述例子已經讓你稍稍領略了量子宿世界的詭異。說真話,統治我們熟悉的“經典”宿世界的法則在微不雅宿世界根基上都掉效了。只有少數幾個碩果僅存,像能量守恒、電荷守恒等等。
“經典”是物理學家用于描述“日常感受”的術語——當事物的表示不超出你日常經驗的規模,我們就說它是“經典”的。

臺球就是一個經典物體。在碰著另一個球或桌沿之前,它老是在球桌上沿著一條直線滾動,這完全合適我們的日常經驗。但球里每一個零丁的原子的活動,卻遵循著量子力學的紀律,好比說,它隨時都可以消逝。
但這并不料味著,微不雅和宏不雅宿世界的紀律完全“老死不相往來”。作為物理紀律,量子紀律無疑更根基,可是當良多粒子堆積在一路時,其整體行為就很是趨近于經典物體的行為了,這時你就可以用經典紀律來描述。好比說,構成臺球的一個粒子,或許很是“率性”,可是數以億計的粒子聚在一路時,彼此的“率性”彼此抵消,整體行為就越來越“中規中矩”。你如果有一臺超等計較機,把構成臺球的上億個原子考慮進去,然后完全按照量子力學來計較,你會發現,這上億個原子的整體活動跟直接用牛頓力學來描述是一樣的。

這叫對應道理。就是說年夜量微不雅粒子堆積一路時,詭異的量子效應將會消逝,其整體行為就會變得“經典”。這條道理在某些環境下很有效。好比一些年夜分子團,要說它是經典物體呢,似乎太小了;要說它是量子物體呢,似乎又太年夜了。這時辰,我們就可以量子紀律和經典紀律雙管齊下。原本只要用量子紀律即可,但計較量太年夜了。既然存在對應道理,我們就可以把一部門計較簡化當作經典物體來處置。
海森堡不確定性道理
在量子物理學中,某些工具從嚴酷意義上說是不成知的。例如,你永遠不成能同時知道電子的位置和動量,正如你永遠不成能讓硬幣的兩個面都朝上。
有些書上教你如許去理解不確定性道理:例如,要想知道電子在哪里,你須得用某種工具(例如光子)探測它。但光是一種波,它的分辯率決議于它的波長,波長越短分辯率越高。所覺得了把電子的位置測量得更精確,你最好是選用波長越短的光。但光又是一種粒子,其能量與波長當作反比,波長越短能量越高。光子能量越年夜,對電子的碰撞也越年夜。如許一來,不管你的探測何等小心,城市改變電子的動量。在經典宿世界,不雅察或測量對不雅察對象的干擾可以忽略不計,但在微不雅宿世界,干擾無論若何是不克不及忽略的。

如許說當然也沒錯。不外,不確定性道理事實上比上述如許的理解更深刻。它說的是,天然界有一種生成的恍惚性。在測量之前,電子的狀況(包羅它的位置、動量),是各類可能狀況的疊加。它處于一種疊加態。疊加態具有自然的“含糊其詞性”:既可能是如許,又可能是那樣,或者說幾種可能性同時并存。僅當測量時,它才被迫選擇一種確定的狀況呈現出來。
比如一枚“量子硬幣”,當它落下之前,它的狀況是“正面朝上”和“后背朝上”兩種狀況的疊加。僅當它落到地面靜止下來,它才被迫選擇逗留在兩種狀況中的一種。

波粒二象性
量子物體(如光子和電子)具有割裂的個性——有時它們的行為像波,有時又像粒子。它們的表示取決于你設計嘗試時,是以波仍是粒子來對待它們。
例如,我們知道,粒子的活動是有軌跡的,而波的特點是在整個空間滿盈,沒有確定的軌跡。當你把量子物體看成粒子對待(如用粒子探測器探測它),想知道它的活動軌跡,好,那它就表示得像個粒子。假如你在設計嘗試的時辰,想看看它的波的特征,如干與、衍射等,好,它就表示出波的特征。
在量子力學中有一個聞名的雙狹縫嘗試。它之所以聞名,是因為展示了量子的很多奇異特征。下面我們就以它為例子來談談。
假如你在一個水池里設置一個有兩條豎直狹縫的樊籬,然后用手指蘸一下水發生水波,水波會穿過兩條狹縫。穿過兩狹縫的水波會在樊籬后面互相關涉,形當作一個干與圖案。

若是你把樊籬從水里拿出,朝狹縫發射一堆槍彈,它們就會直接穿過這條或那條狹縫,在樊籬后留下兩條分明的彈痕,而不會發生干與圖案。
這是經典的波和粒子在雙狹縫嘗試中的表示。但詭異的是,微不雅粒子譬如電子,可以同時表示出兩者。
假如你朝狹縫發射電子,甚至像發射槍彈一樣節制好,一次發射一個,開初樊籬后面起頭形當作兩條較著的“彈痕”,申明電子表示得像粒子;但跟著你發射的電子漸多,彈痕也垂垂恍惚起來,最后竟然在屏幕上顯示出明暗相間的干與圖案,這時它又表示得像波了。倒仿佛每個電子同時穿過了兩條狹縫,并與自身干與。
按照不確定性道理,可以如許詮釋:因為電子是一個量子物體,我們不克不及切當地知道它的位置。電子有機遇穿過一條狹縫,也有機遇穿過另一條狹縫——因為兩者都是可能的,所以它現實上同時履歷了兩個過程。換句話說,確實是每個電子同時穿過了兩條狹縫,并與自身干與。
此刻,更詭異的工作來了。假如你在兩狹縫邊上各放置一個粒子探測器,來不雅察電子到底穿過了哪條狹縫。你的意圖可以得逞,好比電子擊中探測器的探頭,不竭發出敞亮的閃灼,你歡快地歡呼:“你這個鬼家伙,終于被我逮著了!你適才走的是這條縫,此刻走的是那條縫。”可是,等你把頭探到樊籬后面,就會發現年夜事不妙:干與圖案竟然消逝不見了,只留下像彈痕一樣的兩條直截分明的狹縫投影。
按前面的詮釋,這是因為你知道了電子穿過哪個狹縫之后,它不就再處于疊加態,所以只能選擇一條路徑,經由過程一條狹縫。電子的波動行為消逝了,表示得完全像粒子。
若是你對上述詮釋還感應頭疼,那么請想一想這個事實,或很多少受些撫慰:物理學家其實也不太能接管如許的詮釋,他們一向都在為這個較著的悖論想破腦袋。
波函數
這是一種用來描述波-粒子的數學。
至關主要的是,一個量子波函數可以包含有很多種可能的解,每一個解都對應著一種可能的實際,波函數則是這很多種可能的解按必然概率的疊加。譬如,一個“量子硬幣”的波函數包含“正面朝上”和“后背朝上”兩種解,每一種解都對應一種實際,實現的概率各為50%。
令人驚奇的是,疊加態中分歧的解似乎還彼此感化。這一點,在前面的雙縫嘗試中我們其實已經看到了,當電子同時履歷了兩個可能的軌跡,既穿過這條縫,也穿過另一條縫時,就會發生干與。我們的不雅察或者測量,似乎對波函數起著一種神秘但又至關主要的感化,即造當作波函數的坍縮,迫使原先處于各類可能的疊加態做出非此即彼的選擇。仿佛我們對天然說:“喂,別再跟我迷糊其辭,必需給我一個明白的回答。”于是天然只好吞吞吐吐做出“是與否”,“此與彼”的回答。
不雅察為什么能迫使波函數坍縮呢?這是誰也詮釋不了的機制,所以很神秘。
測量導致的波函數坍縮,疊加態解體,是不成逆的,不成恢復的。這恰是量子通信的根本。量子通信優于傳統通信的最年夜亮點是保密性好。為什么它能做到這一點呢?因為信息的載體(好比光子)被竊聽者截獲之后,他為了獲得信息,不克不及不合錯誤它進行測量,但測量之后,光子的狀況就改變了,如許就很輕易被通信的兩邊察覺。所以量子通信固然沒法子阻止被人竊聽,但竊聽者很輕易表露本身。

疊加態和薛心猿意馬諤的貓
想象一只貓和一小瓶氰化物被放置在一個密閉的盒子里。瓶子上方有一把用電子開關節制著的錘子。若是開關被隨機發生的量子事務(例如鈾原子的衰變)觸發,錘子就會砸下來,把盛有氰化物的瓶子砸碎,貓就會一命嗚呼。
這個由奧地利物理學家薛心猿意馬諤設想的思惟嘗試,是用來申明疊加態的概念的。
鈾原子的衰變遵循量子紀律,所以它的波函數有兩個解:衰變或不衰變。按照量子理論,在進行測量之前,這兩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事實上你可以認為,在測量之前,鈾原子同時衰變又不衰變,處于兩者的疊加態之中。
因為貓的命運維系于鈾原子的衰變環境,所以你不得不認可,當鈾原子處于衰變和不衰變的疊加態時,貓也將處于一種活和死的疊加態。便是說,在我們打開箱子不雅察之前,這只貓處于既死又活的狀況。
疊加態是量子計較機的根本。傳統的計較機只對0和1操作。1比特的信息,就是0或1。可是量子計較機直接對1量子比特進行操作,而1量子比特是0和1兩種狀況的肆意疊加,這種疊加形式幾乎是無限的。這恰是量子計較機與傳統計較機的運行速度不成同日而語的原因。
什么是量子糾纏?
量子糾纏是指當兩個粒子(例如光子)緊密親密相關時,對一個粒子的測量當即就會影響到另一個粒子,不管兩者相距有多遠,哪怕一個在地球上,一個在宇宙的邊緣。
這有點像你仍是個孩子的時辰,可能玩過的一個游戲:叔叔每只手里都攥著一個彩球,一紅一藍。先讓你看,看完把它們在背后夾雜。夾雜完再拿出來,讓你猜每只手中球的顏色。從你的角度來看,這兩個球就像發生了“糾纏”——若是他左手拿的是紅球,那就意味著他右手拿的必心猿意馬是藍球;反之亦然。
但量子的環境更神秘,因為在疊加態中,每個“球”并沒有確定的顏色。任何時刻,都能以同樣的概率閃現紅或藍,并且是完全隨機的。
你若是不雅察一個“量子球”,那么它的波函數坍縮,它將被迫選擇一種確定的顏色閃現,好比說是紅色。可是與此同時,遠在宇宙邊緣的另一個糾纏的“量子球”,它的波函數也立即坍縮,它也立即以一種確定的互補顏色閃現了,好比說是藍色。問題是,我們對后者并未做任何直接的不雅測,沒有對它發生任何感化呀。
如許一來,對一對量子糾纏的粒子中的一個進行操作(好比說不雅察),似乎立即就能影響到另一個粒子,不管它們相距多遠。愛因斯坦感覺,這違反了他的相對論提出的“任何活動或感化力的傳遞都不克不及跨越光速”的道理,所以他給量子糾纏貼上了“鬼魂般的彼此感化”的標簽。
量子糾纏是“量子隱態傳輸”的根本。所謂量子隱態傳輸,就是把甲地的一個粒子的狀況剎時轉移到乙地的另一個粒子上,如同某些科幻小說中描寫的“超時空傳輸”。不外請注重,這里傳輸的不是粒子自己,而是粒子的狀況,即傳輸的僅是信息。

量子理論的詮釋
量子理論的上述思惟盡管很是神秘,也很誘人,但說真話,年夜大都物理學家并不出格關心,他們是適用本家兒義者,只關心最后的計較成果:理論怎么詮釋就隨他去吧,只要計較成果跟嘗試相符就夠了。
當然,也有一些比力有哲學氣質的物理學家試圖澄清這些問題,所以他們對量子理論做出各種詮釋。這些詮釋在本刊2017年11A期的《量子物理的巔峰對決》一文中已談得很具體,這里只把本家兒要的幾種詮釋簡單介紹一下。
哥本哈根學派的詮釋——在我們測量之前,確定的實際是不存在的。只有我們在不雅察的那一刻,不雅察的行為導致波函數“塌縮”,一種確定的實際才呈現出來。
多宿世界詮釋——每一次對量子的測量都將觸發無數平行宇宙的降生,疊加態中的每一個可能性,別離都在每一個新生的宇宙中當作為了實際。你之所以不雅察到薛心猿意馬諤貓還在世,僅僅因為這個“你”可巧跟那只活的貓處于統一個新生宇宙中罷了。
德布羅意的導波詮釋——微不雅粒子的行為跟經典粒子差不多,只是你要把它們想象當作像沖浪者一樣騎在所謂的導波上。粒子發生波,而波又指導粒子活動,如斯頻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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