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12345,心理學博士在讀
我們在糊口中會發現這樣一種有意思的現象:
看統一個電視場景,有的人會沉浸此中,體驗劇中人物的喜怒哀樂;而有的人無動于衷,幾乎沒有太大的情感波動。閱讀統一本小說,有的人會跟從作者筆下的本家兒角體驗劇情的跌蕩放誕升沉,而有的人卻感覺劇情無聊,讀不下去。
為什么同樣的工具,會帶給我們紛歧樣的感觸感染呢?這可能是因為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共情能力紛歧樣。情感共情能力強的人會更方向感性,會輕易受四周情面緒的影響;而情感共情能力稍弱的人,則不太輕易理解他人的情感狀況。那么什么是情感共情能力呢?
心理學認為,情感共情是指個別感知或想象他人的感情,而且部門體驗到他人感觸感染的一種心理過程。如看劇時,情感共情能力強的人會無意識的將本身代入到響應的劇情中,為本身尋找一個合適的腳色,并對這個腳色發生情感共情,發生一系列的假設:“若是我是女本家兒,我就……;若是他是我男伴侶,我就……”
其實,我們很早就擁有了情感共情的能力,這種能力可能是生成的。研究發現,嬰兒剛出生時就已經可以或許與他情面感共情:在病院的育嬰室里,若是有一個新生兒大哭大鬧,其他的新生兒也會很快跟著哭喊起來(Simmer,M.L.,1971)。若是你是一個幼兒教員,那么你應該對下面這個場景出格熟悉:小孩子在幼兒園啼哭,尤其是小班的小孩子,往往會導致整個班的小孩子都在哭,這種現象也是因為人在很小的時辰就擁有了情感共情能力,固然他們不知道另一個小伴侶為什么哭,可是他們可以或許因為感觸感染到那個小伴侶的難熬而難熬。
不外,每小我擁有的情感共情能力是分歧的。談過愛情的人都知道,打罵時女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底子就不大白我的感觸感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說什么”。這種兩邊互不睬解的現象可能是因為兩邊(男、女)的情感共情能力存在顯著的差別,研究發現女性的共情程度要高于男性(陳武英,2014),所以有時辰你的男伴侶不知道你為什么生氣,他是真的不知道,因為他的情感共情能力可能不敷發財。

說到情感共情能力,就不得不提到大腦中的鏡像神經元,因為我們的這種能力很大水平上就來歷于它。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圣迭戈分校認知神經科學家 Ramachandran 斗膽地斷言“鏡像神經元之于心理學,如同 DNA 之于生物學” (Ramachandran, 2000)。
當然,感情共情長短常復雜的一種能力,它涉及到大腦多個腦區的配合感化,例如杏仁核、扣帶回、額葉等區域,但鏡像神經元布局在此中起著關頭的感化。鏡像神經元是科學家偶爾間發現的,最早發現于山公的前活動皮層。嘗試人員在歇息時代吃冰激凌時發現,被試的山公僅僅只是看到冰激凌而并未付諸現實步履時,其腦細胞的監測數據也被激活了。顛末頻頻研究,他們發現山公腦中存在著一種不曾被熟悉的特別神經細胞,即鏡像神經元 (Gallese et al., 1996)。
爾后,他們在人腦中也發現了這類神經元-——鏡像神經元,它就如同腦中的一面鏡子,可以或許不竭想象和反復他人的動作 (Wicher,B.et al.,2003; Rizzolatti G.et al.,2011,見下圖)。這申明,當我們不雅察別人的情感或動作時,響應腦區的鏡像神經元會被激活,從而使我們假裝真實的體驗到響應的感情或動作。

注:圖中紅色為被試在不雅察他人嘴部動作、手部動作、腳步動作時大腦激活區域
例如,我們看到男、女本家兒角甜甜的愛情,看到他們甜美的臉色或動作時,我們腦島中的鏡像神經元就會活躍起來,使我們與本家兒角履歷不異的神經心理反映,從而發生情感共情,我們會跟從他們笑而笑、哭而哭。糊口中,當伴侶跟我們講一件很憤慨或者很高興的工作,我們也會發生憤慨或高興的情感,這與鏡像神經元的激活是分不開的。
而,一旦鏡像神經元受損,我們的感情系統也會受到粉碎。研究表白,孤傲癥患者感情冷酷是因為他們腦部相關區域的鏡像神經元細胞受損 (Williams, JH. et al.,2001; Nouchine H. et al.,2006,見下圖)。在嬰幼兒期,我們具備的只是初級的情感共情能力,這種能力需要不斷的完美和成長,正常環境下鏡像神經元與外界的聯絡被不斷的鞏固,而孤傲癥患者并沒有成立這種有用的聯絡,他們的大腦并沒有學會精確的感情經驗,這導致他們不大白別人臉上高興、難熬等情感的寄義,所以他們幾乎沒有情感共情能力。

注:自閉癥組與節制組被試對比的腦激活圖(顏色部門暗示變薄腦區),孤傲癥組與節制組比擬:鏡像神經系統區域(如顳上溝)皮質顯著變薄,同時與面部臉色識別(如枕后回)、仿照(如上頂葉)、社會認知(如前額葉)相關的腦區皮質顯著變薄。
3.所以,和情感共情能力衰比擬,情感共情能力強的人可能鏡像神經系統區域內腦區皮質會更厚一些。固然后者的情感更輕易受外界影響,但他們也正因為此而可以或許體驗到更多的感情,會因為偶像劇中甜甜的愛情會而感覺歡愉,糊口也加倍豐碩多彩,誰又能說這不是一件幸運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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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Simmer,M.L.(1971) Newborn’s response to the cry of another infant.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5(1),136-150
Gallese V, Fadiga L, Fogassi L, Rizzolatti G. (1996). Action recognition in the premotor cortex.Brain, 1996 (2): 593–609.
Ramachandran V S. 2000. Mirror neurons and imitation learning as the driving force behind “the great leap forward in human evolution. Retrieved January 15”
Wicher, B.et al. Both of us disgusted in my insula: the common neural basis of seeing and feeling disgust,in Neuron. 2003.40:655-664
Williams, JH, Whiten, A, Suddendorf, T. Imitation, mirror neurons and autism[J].Neurosci Biobehav Rev,2001,25(4):287-295.
Nouchine H,Robert MJ,Josh S. Anatomical differences in the mirror neuron system and social cognition network in autism[J].Cerebral Cortex September,2006,16(9):1276-1282.
Rizzolatti G,Fogassi L,Gallese v (2011).Neurophysiological mechanisms underlying the understanding and imitation of action,in Nat.Rev.Neurosci.2:661-670
陳武英,盧家楣,劉連啟,林文毅.(2014).共情的性別差別. 心理科學進展,(9),1423-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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