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小我,平生都在轉變;可是,要說起那些在平生中影響小我成長和當作就的轉變來,就紛歧定是每小我都可以講清晰、申明白的,也紛歧定是每小我都可以簡要精辟地歸納綜合出來的。
做名人的益處,就是有良多人研究他、會商他,幫他總結平生的行事,當然,也會評定他平生的長短功過、當作敗得掉。
曾國藩本身的撰述,就已經夠人進修了。可是,一些人還嫌不敷,還會繼續挖掘別人對曾國藩的記述。
這里,就經由過程清代筆記中的記錄,看一看曾國藩平生之中三個方面的三大轉變。
本文出自清人歐陽兆熊、金安清《水窗春囈》卷上中《平生三變》一節。
曾國藩的平生,在各個方面都有轉變。這里本家兒要講述他在書法、學問、思惟方面的轉變。這此中,每一個方面的轉變,又大約可以歸納綜合為三個階段,故而,又稱之為“三變”。
第一、曾國藩在書法上的三變
1、曾國藩的書法,最初,他進修的是柳誠懸(公權)。
柳公權,生于唐代宗大歷十三年(公元778年),卒于唐懿宗咸通六年(公元865年);字誠懸,漢族,京兆華原(今陜西銅川市耀州區)人;唐代聞名書法家、詩人,兵部尚書柳公綽之弟;其書法以楷書著稱,與顏真卿齊名,人稱“顏柳”;又與歐陽詢、顏真卿、趙孟頫并稱“楷書四大師”;其書法初學王羲之,后來遍不雅唐代名家信法,吸收了顏真卿、歐陽詢之長,融匯新意,自創獨樹一幟的“柳體”,以骨力勁健見長,后宿世有“顏筋柳骨”的佳譽;其傳宿世碑刻有《金剛經刻石》、《玄秘塔碑》、《馮宿碑》等,行草書有《伏審》、《十六日》、《辱標的目的帖》等,還有墨跡《蒙詔帖》、《王獻之送梨帖跋》。
2、中年起頭,曾國藩的書法又進修黃山谷(庭堅)。
黃庭堅,生于宋仁宗慶歷五年(公元1045年),卒于宋徽宗崇寧四年(公元1105年);字魯直,號山谷道人,晚號涪翁,洪州分寧(今江西省九江市修水縣)人;海說神聊宋聞名文學家、書法家;為盛極一時的江西詩派的開山之祖,與杜甫、陳師道和陳與義有“一祖三宗”(黃庭堅為此中一宗)之謂;與張耒、晁補之、秦不雅游學蘇軾門下,合稱“蘇門四學士”;生前與蘇軾齊名,宿世稱“蘇黃”;擅長行書、草書,楷書也自當作一家;書法尤為推崇王羲之《蘭亭序》;其有一首贊頌楊凝式的詩,可以申明他對《蘭亭序》習練體味之深,詩云“宿世人盡學蘭亭面,欲換凡骨無金丹。誰知洛陽楊風子,下筆便到烏絲欄。”書法初以周越為師,后取法顏真卿及懷素,受楊凝式影響,尤得力于《瘞鶴銘》,筆法以側險取勢,縱橫奇倔,字體開張,筆法瘦勁,自當作氣概;他本身說:“余學草書三十余年,初以周越為師,故二十年奮起俗氣不脫。晚得蘇才翁子美書不雅之,乃得前人筆意。厥后又得張長史,僧懷素,高閑墨跡,乃窺筆法之妙。”本家兒要墨跡有《松風閣詩》、《華嚴疏》、《經伏波神祠》、《諸上座》、《李白憶舊游詩》、《苦筍賦》、《黃州寒食詩跋》、《花氣熏人帖》、《虹縣詩》等;書論有《論近進書》、《論書》、《清河書畫舫》、《式古堂書畫匯考》著錄。
3、到了晚年,曾國藩的書法,又學李海說神聊海(邕)。
李邕,生于唐高宗儀鳳三年(公元678年),卒于唐玄宗天寶六載(公元747年);字泰和,漢族,廣陵江都(今揚州江都區)人;唐代書法家;其父李善,為《文選》(梁蕭統編選)作注;他少年即當作名,后召為左拾遺,曾任戶部員外郎、括州刺史、海說神聊海太守等職,人稱“李括州”、“李海說神聊海”;行書碑法大師,書法氣概奇偉倜儻;李后本家兒(煜)說:“李邕得右將軍之氣而掉于體格。”《宣和書譜》說:“邕精于筆墨,行草之名由著。初學右將軍行法,既得其妙,乃復解脫舊習,筆力一新。”傳宿世碑刻有《麓山寺碑》、《李思訓碑》等。
別的,晚年時,曾國藩的書法,除進修李海說神聊海之外,還參學劉石庵(墉)。
劉墉 (公元1719年~公元1804年)字崇如,號石庵,清朝政治家、書法家,大學士劉統勛長子;本籍安徽碭山,出生于山東諸城;狷介宗乾隆十六年(公元1751年)中進士,歷任翰林院庶吉人、太原府知府、江寧府知府、內閣學士、體仁閣大學士等職,以奉公守法、清正清廉著名于宿世;清仁宗嘉慶九年十二月(公元1805年1月)病逝,時年八十五歲,追贈太子太保,謚文清;書法造詣深摯,被宿世人稱為“濃墨宰相”;是帖學之集大當作者,被譽為清代四大書法家之一(其余三報酬當作親王永瑆、翁方綱、鐵保);清代徐珂說:“文清書法,論者譬之以黃鐘大呂之音、清廟明堂之器,推為一代書家之冠。蓋以其暢通領悟歷代諸大師書法而自當作一家。所謂金聲玉振,集群圣之大當作也。其自入詞館以迄登臺閣,體格屢變,神妙莫測。”是一位善學前賢而又富締造性的書法家,師古而不拘泥;書法的特點是用墨厚重,體豐骨勁,渾樸敦實,別具臉孔;尤善小楷,后人獎飾其小楷不僅有鐘繇、王羲之、顏真卿、蘇軾的法度,還深得魏晉小楷品格;兼工文翰,博通百家經史,精研古文考辨,工書善文,名盛一時;刻有《清愛堂帖》;《小楷冊》書于清仁宗嘉慶元年(公元1796年),紙本墨跡,故宮博物院藏;其字初看圓潤軟滑,若團團棉花,細審則骨絡分明,內含剛勁;蠅頭小楷具有擘窠大字的恢宏景象形象,結體涓滴不令人感覺拘緊;點畫干凈講究,尤其粗重與纖細交叉在一路,加之偶然揉入行草筆意,使其作品在規模的大結果中不乏活潑活躍的情趣。
所以,看曾國藩晚年的書法,其挺拔穩健之中,讓人感覺,又富含嬌媚之態。
第二、曾國藩在學問上的三變
1、曾國藩的學問,最初致力于翰林詞賦。
清代沿用明朝軌制,設置翰林院,本家兒管編修國史,記錄皇帝言行的起居注,進講經史,以及起草有關典禮的文件;其長官為掌院學士,以大臣充當,屬官如侍讀學士、侍講學士、侍讀、侍講、修撰、編修、檢討和庶吉人等,統稱為翰林。
翰林之官,以編修國史、記錄言行、講解經史、起草文件為本家兒要工作,所以,對文字的要求比力高。詞賦之學,最見文字功力,故而,翰林之官,多擅詞賦。
曾國藩最初的學問,功夫用在翰林詞賦上,就我淺見,這是屬于職務性質的學問、屬于手藝性質的學問。
并且,詞賦之學,在正統儒家看來,算是末學。
2、后來,曾國藩與唐鏡海(鑒)太常(太常寺屬于五寺之一,五寺包羅大理寺、太常寺、光祿寺、太仆寺、鴻臚寺,太常寺卿掌禮樂、郊廟、社稷、壇壝、陵園之事)交游。受到唐鏡海的影響,曾國藩專心研究儒家先賢的語錄。
唐鑒(公元1778年~公元1861年),字鏡海,號翕澤,湖南善化人;自幼勤懇長進,進修迫不及待;清仁宗嘉慶十四年(公元1809年)己巳洪瑩榜進士,改翰林院庶吉人,后歷任檢討、御史、府、道、臬、藩等官;清宣宗道光二十年(公元1840年),內召為太常寺卿;謹記程朱之學,是那時義理學派的巨頭之一,蜚聲京門;潛心研究人道理學,擔當了海說神聊宋理學巨匠程顥、程頤兄弟開創的洛學學派和南宋理學巨匠朱熹創立的閩學派;與清朝大學士倭仁同以理學相號召,有“理學巨匠”之美稱;那時很多知論理學者都曾問學于他,他對曾國藩平生行事、修身、做學問都有深刻的影響;著有《朱子年譜考異》、《學案小識》、《畿輔水利備覽》等。
對于儒家先賢語錄的專心,本家兒如果在修身上下功夫,這是儒家的門徑。
這也是從職務性質、手藝性質的學問標的目的人生哲學、修身處宿世、心理層面、精力高度的上升。
3、之后,曾國藩的學問,又用在了六書之學上。這一期間,曾文正博覽乾嘉學派的訓詁冊本,可是,對于宋人的注經,他不覺得然。
六書之學,是研究六書理論的學問,為東漢許慎所創;唐李陽冰刊刻《說文》,多以揣測;宋王安石著《字說》,隨意穿鑿;鑒于李、王二氏的掉敗教訓,自宋代鄭樵始,很多學者力倡并從事六書理論研究。
乾嘉學派,又稱“乾嘉之學”,是清朝前期的一個學術門戶,以對中國古代社會汗青各個方面的考證而著稱。因為該學派在乾隆、嘉慶兩朝達到鼎盛,故得名。因為這一期間的學術研究采用了漢代儒生訓詁、訂正的治學方式,與著重于理氣心性抽象群情的宋明理學有所分歧,所以,有“漢學”之稱。又因這一學派的文風儉樸簡練,重證據枚舉而少理論闡揚,也有“樸學”、“考證學”之稱。乾嘉學派的本家兒要創始人是明末清初的大儒顧炎武,厥后的本家兒要代表人物有閻若璩、錢大昕、段玉裁、王念孫、王引之等。乾嘉學者匯集鉤沉,輯佚很多亡佚的文獻典籍,例如馬國翰的《玉函山房輯佚書》,輯出經部432種,史部8種,子部152種。該學派研究的對象上至天文地輿,下至各朝規章軌制的細節,但總體特點是,避免涉及與明清有直接關系的事物。
第三,曾國藩在思惟上的三變
1、曾文正的思惟,在他做京官的時辰,本家兒要以程朱為依歸。
程朱理學亦稱程朱道學,是宋明理學的本家兒要家數之一,也是理學各派中對后宿世影響最大的學派之一。理學由海說神聊宋二程(程顥、程頤)兄弟起頭創立,其間顛末門生楊時,再傳羅從彥,三傳李侗,至南宋朱熹,集為大當作。
理學,是由周敦頤、張載、邵雍、二程創立的,傳承子思、孟子一派的心性學說。程伊川師長教師更重理,朱子締造性地成長了伊川師長教師的理學,最后形當作了程朱理學系統。程朱理學在南宋并沒有幾多優勝的地位,自元朝程朱理學被統治者定為官學今后,始得昌隆。程朱理學在日本、朝鮮、琉球、越南影響也頗大。
理學底子特點就是將儒家的社會、平易近族及倫理道德和小我生命崇奉理念,組成加倍完整的概念化及系統化的哲學及崇奉系統,并使其邏輯化、心性化、抽象化和真理化。這使得理學具有極強的自立意識,形當作了理高于勢,道統高于治統的政治理念,為按捺君權、讓中國政治在宋明兩朝走標的目的布衣化、以及平易近間的參政議政供給了理論撐持,也使得邏輯化、抽象化、系統化的倫理道德的本家兒宰“天理”、“天道”,代替了粗拙的“天命”不雅和人格神,是中國及宿世界哲學思惟的一次龐大飛越。
2、在曾國藩出來打點團練、處置軍務的時辰,他的本家兒導思惟是申韓。
申韓,是戰國時法家申不害和韓非的并稱。后宿世以“申韓”代表法家,亦稱申韓之學。
法家是中國汗青上倡導以法制為焦點思惟的主要學派,以富國強兵為己任,《漢書·藝文志》列其為“九流”之一,古代大師和近代學者一致認為其是道家的分支。法家思惟內容豐碩,布局較為完整,包羅倫理思惟,社會成長思惟,政治思惟以及法治思惟等諸多方面。法家倫理思惟指的是成立在人道不雅根本上的誠信不雅和義利不雅。
法家當作熟很晚,但當作型很早,最早可追溯于夏商期間的理官,當作熟在戰國期間。春秋、戰國亦稱之為刑名之學,顛末管仲、士匄、子產、李悝、吳起、商鞅、慎到、申不害、樂毅、劇辛等人予以鼎力成長,遂當作為一個學派。戰國末,韓非對前人的學說加以總結、綜合,遂集法家之大當作。
法家是戰國期間布衣的政治代言人,在政治上可謂“獨步全國”。強調“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于法”。法家思惟作為一種本家兒要派系,提出了影響深遠的以法治國的本家兒張和不雅念,把法令視為一種有利于社會統治的強制性東西,當作為中心集權者不變社會動蕩的本家兒要統治手段。
這一期間,曾國藩曾說,本身要寫一部“挺經”,意在表達本身的剛直。
3、清文宗咸豐七年(公元1857年),曾國藩在江西軍中時,家中親亡,丁外艱。收到訃報之后,他頓時奔喪,返回原籍。因為此事,朝中群情紛紛,大要是說人臣不克不及以私廢公,官員們對此頗不覺得然。此時,左恪靖(宗棠)還在駱文忠(秉章)的幕府之中,對于曾國藩的行為,左宗棠橫加求全譴責、隨口毀謗,一時候,眾議嘩然,隨之應和。因為這件工作,曾國藩心中也很慚愧,他思慮過度,得下了嚴重的掉眠病。后來,筆記作者歐陽兆熊保舉曹鏡初(耀湘)為曾國藩診療。曹鏡初在給曾國藩治療的過程中,曾對他說,岐黃之術醫治的只是身體的病痛;要治療芥蒂,可以學一學黃老之術。曹鏡初對曾國藩的勸戒,大約也就是在要求他可以或許“無為”,如斯,心結才能開解,才能達到從底子上療疾攝生的目標。
“黃老”,也稱黃老學說或黃老教派,尊上古的黃帝和老子為創始人,故名。黃老之術始于戰國,盛于西漢。黃老以道家思惟為本家兒,成長黃帝、老子的思惟,并兼采陰陽、法、儒、墨諸家不雅點,形當作一家之言。黃老思惟的特點是“無為而治”,是漢初的統治思惟,即“休攝生息”。從內容上看,黃老之術擔當、成長了黃帝、老子關于“道”的思惟,他們認為“道”是作為客不雅必然性而存在的,指出“虛同為一,恒一而止”、“人皆用之,莫見其形”。在社會政治范疇,黃老之術強調“道生法”,認為君本家兒應“無為而治”,“省苛事,薄賦斂,毋奪平易近時”,“公道無私”,“恭簡樸素”,“貴柔守雌”,經由過程“無為”而達到“有為”。在漢朝初期曾經發生了必然的影響,成果呈現了中國汗青上“文景之治”的盛宿世。到東漢時,黃老之術與新發生的讖緯之說相連系,就逐漸演變為天然長生之道,對道教的形當作發生了很大的影響。
在未受黃老之術影響之前,曾國藩在寫信給胡文忠(林翼)時,只要說到左宗棠,他往往城市破口大罵。曾國藩還曾在給胡林翼的信中提到,說是本身和左宗棠的關系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還說本身永遠也不要再和左宗棠措辭了。
咸豐八年(公元1857年),朝廷下旨,曾國藩被奪情〔中國古代禮俗軌制中,官員遭怙恃之喪,應棄官家居守制,稱“父(母)喪”。服滿再行補職。朝廷于大臣理應守喪之時,召出任職,或命其不必棄官離職,不著公服,素服治事,不預道賀,祭奠、宴會等由佐貳代辦署理,稱“奪情”。〕升引,支援浙江。他剛到浙江省不久,就集一聯:
敬勝怠,義勝欲;
知其雄,守其雌。
上聯,據《容齋續筆·卷九·太公丹書》里說,這是周武王甫登基標的目的大臣問道時,姜太公回覆給他的提問所提到的句子。
姜太公所言,出于《丹書》,其辭如下:
“敬勝怠者吉,怠勝敬者滅;義勝欲者從,欲勝義者兇。凡事不強則枉,弗敬則不正,枉者滅廢,敬者萬宿世。”
也就是說:
恭順勝過懈怠就會吉利,懈怠勝過恭順就會衰亡;仁義勝過欲望就順遂,欲望勝過仁義就兇惡。凡是處事情不盡力就會出誤差,凡是處事情不恭順就會歪邪,歪邪誤差就會撲滅,恭順當真就會永久長存。
下聯,出自《老子》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守其雌,為全國奚。”
知雄守雌,恰是處于最為恰切、最為穩妥地對周全環境的把握的狀況。老子不僅倡導“知雄”,關頭還在于“守雌”。“知雄”不是狐假虎威或“得理不饒人”,而是良知知彼,有的放矢;“守雌”不是被動地“任人凌辱”,而是處后、守柔、含藏、內斂。知雄守雌,是謙退到不克不及再退、放低到不克不及再低的境界,與“懦弱”僅有一紙之隔。謂心里固然頑強,外表卻要荏弱,與人無爭。這是古代道家所謂“和光同塵”的處宿世立場,也是道家倡導的一種韜晦自處的處宿世哲學。
集當作此聯后,曾文正還囑托左宗棠書寫當作篆體,以此聯來表白本身的心跡、傳達本身處宿世的本家兒張。
由此,曾國藩與左宗棠又和洽如初,交誼篤深,從此今后,兩人也不念舊惡了。
曾國藩這一次出山之后,為人處事,他全都以柔道運行,最后,取得了龐大的當作就。固然功業顯著,也未見他有半點沾沾自喜之色。
曾國藩曾經惡作劇對筆記作者歐陽兆熊說:
“有朝一日我故去了,若是有報酬我寫墓志銘,銘文我都已經想好了,那就是:
不信書,信命運;
公之言,告萬宿世。”
所以,在曾文正歸天之后,筆記作者歐陽兆熊給他挽聯如下:
矢志奮天戈,憶昔旅雁傳書,道精衛填海、愚公移山,竟歷盡水火龍蛇,當作就千秋人物;
省身留日志,讀到獲麟絕筆,將汗馬勛名、問牛相業,都看做秕糠塵垢,開拓萬古氣度。
此聯的下聯,后面幾句,就是對曾文正晚年思惟境界與處宿世哲學的歸納綜合。歐陽兆熊感覺,本身的這個總結,大要可以寫出曾文正的心思、苦衷。
曾文正本身也曾經說過:
“吾學以禹墨為體,莊老為用。”
從這句話,也可以看出他思惟上的取標的目的。
這里,再彌補一下文中的相關資料。
歐陽兆熊。
歐陽兆熊,字曉岑(小芩),號匏叟,湘潭縣錦石人,生卒年不詳;清宣宗道光十七年(公元1837年)中舉人;家庭富庶,脾氣豪爽,仗義疏財,頗能周濟貧儒;愛文學,工詩聯,與曾國藩、左宗棠、江忠源、李續賓、羅汝懷等相友善,與吳熙之父吳棠情誼頗深;道光年間,名重全縣,然論事持議常多偏頗,不為時局所用;其與曾國藩岳父歐陽凝祉系本家,與曾氏妻弟歐陽牧云、歐陽凌云往來緊密親密,數次醫好曾國藩之病,故與曾國藩深交,關系親密,時有詩詞唱和,手札往來,曾國藩家信中常說起的“小芩”便是;后在湘潭城內開設醫藥局,延請浩繁中醫師,專為蒼生治病;曾自費出書黃元御所著《四圣心源》,對晚清時傷寒論的推廣多有進獻。
金安清。
金安清,浙江嘉善人。
曹耀湘。
曹耀湘,字鏡初,湖南長沙人,清朝末年學者、詩人,在先秦諸子、詩歌、楚辭、經學等方面皆有建樹。
駱秉章。
駱秉章(公元1793年~公元1866年),原名駱俊,字吁門,號儒齋,廣東花縣人,晚清湘軍主要將領;自少好學,清宣宗道光十二年(公元1832年)進士,選庶吉人,后被授為編修,遷徙為江南道、四川道監察御史等職;因處事清正,深得朝廷信賴,外官任湖海說神聊、云南藩司;道光三十年(公元1850年),被任為湖南巡撫,入湘十載,位居封疆,治軍平亂,功勛卓著;清文宗咸豐二年(公元1852年),承平軍入湖南,以戍守不力,被撤職留任,后以守長沙有功而復職,并為清廷所倚重,旋署湖海說神聊巡撫;咸豐三年(公元1853年),實授湖南巡撫,任上撐持曾國藩辦團練,又聘左宗棠為幕僚,事無大小,皆聽之;咸豐十年(公元1860年),受命督辦四川軍務,率軍入川;咸豐十一年(公元1861年)任四川總督;清穆宗同治元年(公元1862年),派重兵戍守大渡河,斷石達開后路,石達開被圍于安順場,之后,石達開請乞降談,佯稱承諾,將石達開俘虜,解至當作都凌遲處死,清廷授以太子太保銜;同治六年(公元1866年)病逝,贈太子太傅,入祀賢良祠,謚號文忠;與曾國藩、左宗棠、李鴻章等人并稱“晚清八臺甫臣”。
左宗棠。
左宗棠(公元1812年~公元1885年),漢族,字季高,一字樸存,號湘上農夫,湖南湘陰人,晚清重臣,軍事家、政治家、湘軍聞名將領,洋務派代表人物之一;曾就讀于長沙城南書院,二十歲鄉試中舉,此后在會試中屢試不第,寄望稼穡,遍讀群書,鉆研輿地、兵書,平生履歷了湘軍平定承平天堂活動、洋務活動、平叛陜甘同治回亂、收復新疆以及新疆建省等主要汗青事務;官至東閣大學士、軍機大臣,封二等恪靖侯;中法戰爭時,自請赴福建督師;清德宗光緒十一年(公元1885年)在福州病逝,享年七十三歲,追贈太傅,謚號“文襄”,并入祀昭忠祠、賢良祠;著有《楚虎帳制》,其奏稿、文牘等輯為《左文襄公全集》;與曾國藩、李鴻章、張之洞并稱“晚清中興四臺甫臣”。
胡林翼。
胡林翼(公元1812年~公元1861年),漢族,字貺生,號潤芝,晚清中興名臣之一,湘軍主要首級,湖南益陽縣泉交河人;清宣宗道光十六年(公元1836年)進士,授編修,先后充會試同考官、江南鄉試副考官;歷任安順、鎮遠、黎平知府及貴東道;清文宗咸豐四年(公元1854年)遷四川按察使,次年調湖海說神聊按察使,升湖海說神聊布政使、署巡撫,撫鄂時代,注重整飭吏治,引薦人才,協調各方關系,曾多次保舉左宗棠、李鴻章、閻敬銘等,為時人所稱道;與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并稱為“中興四臺甫臣”;在武昌咯血死;有《胡文忠公遺書》等。
(全文竣事)
作者:史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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