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掉足女”拐賣中轉站
在夏威夷從事幾個月的色情勾當后,很多女孩被運到美國其他城市,如舊金山、奧克蘭、達拉斯、紐約和華盛頓,繼續從事不法勾當。
提起美國的夏威夷,很多人想到的是往往是其斑斕的風光、迷人的沙岸,浪漫的度假天堂。然而,夏威夷其實還有其不為人知的別的一面:那就是,比來幾十年來,國際犯罪團伙操縱夏威夷位居承平洋的“十字路口”、是亞洲、美洲和大洋洲之間海、空運輸樞紐的便當位置,大舉拐騙、銷售女性,強迫她們從事色情勾當,使夏威夷當作了國際涉性犯罪勾當的一個“中轉站”,給其形象上蒙上了一層暗影。
天堂掉落 “黃潮”涌動
對于塔米·比湯加來說,夏威夷是個愛恨交加的處所。她指著一片城區說,“今天那邊仿佛很安靜,警方不會采納掃黃步履。”近年來,夏威夷的色情勾當日益泛濫,無論是在賓館里仍是在大街上,都有“掉足女”在從事色情勾當,這種現象引起了本地警方的注重。為此,警方經常采納沖擊步履。為了遁藏警方的沖擊,“掉足女”經常變換地址。一般來說,夏威夷上午的大街是空空蕩蕩的。但這一天,在公園的一角里仿佛有些環境。比湯加說,“可能有一些女孩就在何處。”
記者順著比湯加手指的偏向看去,一個年青女孩站在街角,有意無意地與走過她身邊的獨身男人打號召,有時還垂頭看看手機。比湯加說,那個女孩春秋那么小,若是是個被拐賣而被迫從事色情勾當的童妓的話,那“太骯臟”了。
比湯加對那個女孩的行為其實是太熟悉了,因為她曩昔就是個“掉足女”,是當作百上千在夏威夷陌頭和賓館里從事色情勾當的女孩之一。回顧舊事,還得從上宿世紀七十年月說起,那時,比湯加年僅14歲,仍是個上學的中學生。一天晚上,她在晚會上熟悉了一個男人,一路聊天、喝酒、抽煙。不久,兩人談上了愛情,當作了男女伴侶。后來,男友說,他沒錢了,但愿她能從事色情勾當為他掙錢,可以不在夏威夷,而是去石油業發財的阿拉斯加州,那邊有錢人多。出于對男友的“愛”,比湯加本身買了張機票,飛到阿拉斯加,在何處的按摩房里從事色情勾當,然后把掙到的錢交給她的男友。其實,她男友的真實身份是老鴇。兩個月后,她回到了夏威夷,繼續從事色情勾當。
比湯加說,“我那時只有14、15歲,懂得啥啊?對男友盲目標愛使我只能聽他的話。對我來說,他就是我的男伴侶,對我有真豪情,給我買好工具。恰是這種男友關系使我走上了色情之路。”
與其他人比擬,比湯加還算幸運的,夏威夷女孩走上“掉足”路的過程要糟糕得多。例如,一個來自敷裕家庭的15歲女孩,剛上高一。有一天,她在購物中間里逛街時,碰到了兩個20多歲的小伙子,后者承諾想法子讓她出名、掙大錢。女孩信覺得真,便跟著他們進了一個公寓,從此就出不來了。他們先是與她鬼混了幾天,然后給她下了藥,把她“順服”了,強迫她去一個熱鬧的貿易區兜攬客戶。她不肯意去,他們就對她進行毒打。無奈之下,這個女孩走上了色情道路。她發現,老鴇是個男性,除了她以外,他手下還有6個女孩,強迫她們與他住在一路,天天出去從事色情勾當。有幾回,她曾回家,但后來都逃脫,因為她在家并不歡愉。即使在她懷上了老鴇的孩子、因從事色情勾當而被短暫服刑后,她也感應難以離開犯罪團伙。本年,她18歲了,仍在從事色情勾當。
沖擊不力 黃禍舒展
按照比湯加把握的材料,令人受驚的是,夏威夷有的“掉足女”竟然是只有11歲和12歲的未當作年人,大多是逃學后無家可歸的中學生。因年幼蒙昧,加上愛慕虛榮,經不起“男伴侶”的誘惑和嘉獎,就上了對方的黑道。事實上,在與那些“男伴侶”待了幾天或幾周后,她們就被“順服”了,被迫和客戶發素性關系。
犯罪團伙順服她們的方式多種多樣,如強奸、輪奸、毒打、不給飯吃等,并引誘她們說,他們出去從事色情勾當、為犯罪團伙掙錢是她們對他顯示和鞏固戀愛的具體表示。她們一旦“掉足”,就很難離開犯罪團伙,因為害怕本身的“骯臟行為”被別人,尤其是親友老友知道,更害怕犯罪團伙會對他們的家人進行報復。為了束厄局促她們,老鴇們還對試圖逃跑但被抓回來的“掉足女”進行毒打,以震懾其他女孩。在這種環境下,“掉足女”被迫乖乖滴為犯罪團伙賣命,想逃跑的人其實并不多。
夏威夷“掉足女”天天外出從事色情勾當,都有“使命心猿意馬額”,那就是必需掙到1000到1500美元。據調查,“辦事”15分鐘的收費尺度是100美元。若是按照這個尺度,那每小我天天必需辦事10到15個客人,有時甚至20個客人。而童妓的收費尺度還要高一點。“每半個小時,最低收費250美元。”有一次,有個16歲的女孩外出陪客人留宿,老鴇竟然標的目的客人收取了10000美元的費用。
一個專門從事否決生齒拐賣的非當局組織“對奴役說‘不’”的創始人凱瑟琳說,“夏威夷有幾多女孩在從事色情勾當?這方面的數字很難統計。我們估量,除了不少當地女孩外,每年被拐賣到夏威夷從事色情勾當的女性人數很可能多達幾千人。按照我們把握的材料,就僅在夏威夷群島的本家兒島瓦胡島上,就有大約150個老鴇,這還不包羅哪些私營、地下的色情場合。每個老鴇手下有3到15個女孩,大多來自亞洲國度,如泰國、韓國、日本,也有中國,此外還有俄羅斯和東歐國度。這還不包羅在陌頭和收集上從事色情行業的女孩。她們的辦事對象是有錢的漢子,有的是島上的美軍士兵,也有的是外國旅客,有的來自亞洲國度,也有的來自美國大陸,還有一些是當地夏威夷人。
在夏威夷從事幾個月的色情勾當后,很多女孩被運到美國其他城市,如舊金山、奧克蘭、達拉斯、紐約和華盛頓,繼續從事不法勾當。是以,夏威夷是國際犯罪團伙開展色情勾當的中轉站,而不是終點。其實,夏威夷的色情勾當也并不是新鬧事物,而是已經連綿了近200年的惡疾,只是近年來有“越演越烈”之勢,才引起了人們的存眷。據汗青記錄,夏威夷的首起色情勾當應該追溯到1825年。那時,幾個美國捕鯨者掙了點錢,就找年青女孩,成果色情之風一發不成收拾。
救助不敷 回歸艱難
美國加州退役警官和全國反性私運專家尼古拉斯·塞斯雷認為,夏威夷得天獨厚的地輿位置和旅客浩繁,是其當作為生齒拐賣和綁架的抱負走廊。夏威夷既是泉源、中轉站,也是終點。犯罪團伙既從國外進口女性,也標的目的當地女性下手。
使凱瑟琳感應沮喪的是,那些從犯罪團伙逃離出來的“掉足女”受到的不公道待遇。人們往往把她們當當作犯罪分子,而不是受害者。還有,警方還要求她們出示被犯罪團伙凌虐的證據,使她們受到“第二次危險”。此外,法院還要求她們在法庭上直接指證犯罪分子。事實上,“她們不怕差人,但害怕犯罪分子,因為后者節制過她們,有時長達幾年時候。”是以,碰到法院要求她們出庭指證犯罪分子時,她們就不肯意,就會撤訴。

對于夏威夷2015年在救助“掉足女”方面的表示,一個名叫“國際分享但愿”的組織打出的是“D”分,固然比2013年的“F”分超出跨越不少,但顯然還有很大的改良工作空間。別的一個名叫“南北極工程”的非當局組織在其2014年陳述中說,夏威夷方面在法律、受害者庇護等方面需要改良。
比湯加指出,與常人想象得紛歧樣,“掉足女”想要逃離犯罪團伙、竣事對方的性抽剝長短常堅苦的,“幾乎不成能。即使像我這樣離開犯罪團伙、找到了合法工作后,我有時晚上還要出去“工作”。禁止那樣的感動是很難的,因為我那時并不愛護保重本身的身體,而我的身體是我那時懂得的所有宿世界。”這些“掉足女”的終局大多是牢獄,并且留下了犯罪案底,給她們平生城市造當作晦氣影響。更讓她擔憂的是,整個社會都不認可這個問題,她們是以得不到應有的幫忙和治療,很難從頭融合社會。“很多人對此置若罔聞,仿佛這個問題底子不存在似的。你看,我昔時出問題的是14歲。而此刻,問題依然存在,我看不到有任何解決的跡象。”
今朝,50歲的律師比湯加在做好本職工作之余,仍是個自愿者,給那些還在或已經不再從事色情勾當的“掉足女”供給各類幫忙。她說,“我但愿能當作為她們的代言人,因為她們不克不及公開講:我是受害者,而不是罪犯!”
作者:蔣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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