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學武器是通過爆炸的方式(比如炸彈、炮彈或導彈)釋放有毒化學品或稱化學戰劑,通過造成神經損傷、窒息、血液中毒以及引起水皰等方式殺傷人類。
生物武器則是以立克次體、病毒、毒素、衣原體、真菌等生物戰劑殺傷敵有生力量的武器的總稱。
它們曾是核武器誕生前最令人類恐懼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當今世界上主要有三種主要殺傷性武器,核武器、化學武器和生物武器。其中普遍公認威力最大的當然是核子武器,但實際上近一百年內生化武器所奪走的無辜生命要遠遠超過核武器。
因為盡管核武器威力巨大,但除了二戰末期日本曾經遭受過兩次核武打擊,并沒有其他的使用,而化學武器和生物武器在歷史中都曾被大規模使用。
生化武器并不一定是高科技武器,這也是其使用廣泛的一大原因,與核武器相比它的研制成本極低,殺傷性核威懾性卻很高。

從廣義上講,生化武器是一種相當古老的武器。
古人很早就開始在兵器上涂抹毒藥,這就是最早的化學武器。人類使用生物武器的年代同樣久遠。三千多年前的古代赫梯人就曾經記載過他們將死于瘟疫者的尸體丟棄在敵人領地,造成瘟疫大面積傳播。同樣的手法也出現在過漢朝與匈奴間的戰爭中,漢軍遠征漠北時,匈奴就曾在水源中拋擲死于瘟疫的人畜尸體傳播瘟疫,西漢名將霍去病就極有可能死于瘟疫。蒙古大軍西征的時候正是歐洲黑死病盛行的時期,這些黑死病人的尸體同樣變成了蒙古大軍的武器,他們經常在圍攻城池時將病人尸體用拋石器拋入城中,并且污染水源,疾病會很快讓一座城市失去抵抗能力。
除利用尸體傳播瘟疫以外,古代戰爭中常用的“生化武器”還有毒蟲。比如在第二次布匿戰爭的一場海戰中,迦太基名將漢尼拔曾經在戰前命令士兵捕捉了千余條毒蛇裝在陶罐中。海戰開始后迦太基士兵將這些裝有毒蛇的陶罐投擲到敵人的戰船上,一舉奏效大敗敵軍。
運用“生化武器”大規模消滅敵有生力量最“成功”、造成傷亡最大的案例當屬歐洲殖民者對印第安人的“屠殺”。今天美洲大陸上的原住民印第安人已經被人為變成了“少數民族”,而實際上歐洲殖民者到達美洲之前美洲大陸上遍布印第安人。造成印第安人口告訴銳減的主要原因并不是戰爭與屠殺,而是各種細菌病毒。
地理大發現以前,美洲一直是一塊孤立的大陸,與歐亞非相隔絕。因此生活在美洲的印第安人幾千年來沒有經歷過來自其他大洲的細菌病毒,對其完全沒有抗體。殖民時代到來之后,雖歐洲殖民者而來的不僅有槍炮,比槍炮更可怕的是病菌。諸如天花、白喉、鼠疫等病菌到達美洲以后,就好像太平洋生蠔到達北歐海岸一樣,在沒有“天敵”的環境下野蠻繁殖傳播,印第安人幾乎險些滅絕。
如果僅是自然地病菌傳播那還不能被定義為“生物武器攻擊”,現有史料已經越來越多地證明歐洲殖民者在意識到印第安人對外來病菌缺乏抵抗能力后開始有計劃有意識地向印第安人傳播疾病,向印第安人贈送患病者的衣物和毯子。
進入二十世紀,隨著科技的進步生化武器展現出了更為猙獰的面孔。第一次世界大戰是生化武器大行其道的時期。炭疽病毒、芥子氣等武器被戰爭雙方多次使用,使雙方都付出了慘重代價。一戰中化學武器奪走了很多士兵的生命,而且死狀相當恐怖。而生物武器的危害則更大,因為生物武器所帶來的危害會長期持續。更為重要的是生化武器在使用中難以區分對象,往往造成大量無辜平民的死亡。

基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慘痛記憶,1925年簽訂的《日內瓦公約》中寫入了“禁止在戰爭中使用非人道武器”的相關條款。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運用國際條約限制生化武器的使用。
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禁止使用生化武器的禁令被軸心國打破。納粹德國和日本都曾經在戰爭中使用生化武器。德國大量研制神經毒氣,日本組織而了臭名昭著的731細菌部隊,專門從事生化武器的使用和研究。
731部隊總部的遺址就在今天的哈爾濱,說起來日本研發生化武器的手法在各國中真的算是最low的了。他們主要是養老鼠培養鼠疫病毒,然后在老鼠身上飼養跳蚤,因為跳蚤是鼠疫最好的傳播媒介,最后再到戰場上釋放跳蚤。
731第一次試水是在日蘇諾門罕戰役中,731部隊奉命到蘇軍后方的河流水源里投毒。搞笑的是由于蘇軍有完備的給水系統,所以根本沒人喝河里的水,反倒是幾個日軍士兵中招了。
731部隊最惡毒的發明是陶瓷細菌彈,而除了研制生化武器外731還在中國人身上進行了各種活體實驗。

而盟軍在生化武器的問題上也并非向其宣稱的那樣干凈。英軍就曾經在格林亞德島上進行過炭疽武器試驗,實驗導致炭疽熱在島上傳播了五十多年。而731部隊的戰犯們之所以能夠在戰后的遠東軍事法庭上逃脫審判,就是由于美軍以免予追究為條件換取了731部隊的全部活體實驗數據。
冷戰期間,美蘇兩國都曾研制并使用過生化武器,其中美軍的技術尤為先進。美軍曾經在越戰中用飛機向叢林中噴灑化學武器使植物枯死,從而讓以叢林為依托的越南游擊隊無處遁形。毒劑還導致了平民的大量死亡,以及大量農田長達數十年無法耕種。美軍士兵也同樣成為了這些武器的受害者,大量士兵患上后遺癥,大量士兵的后代出現先天缺陷。
1975年,美國推動世界主要國家簽訂了《禁止使用生化武器的議定書》,規定“所有的生化武器都是非法的,任何國家不得研制和持有生化武器。”這主要是由于生化武器以其技術含量低,研發成本抵的優勢迅速向全世界范圍擴散,越來越多的國家掌握了生化武器。這將使美國從生化武器的使用者變為受害者,美國的眾多敵人可以輕易掌握生化武器并對其實施報復。

1975年的《禁止使用生化武器的議定書》并沒有鎖住生化武器這只惡魔。
俄羅斯在車臣戰爭中大量使用了白磷彈。
兩伊戰爭中,薩達姆使用多種生化武器襲擊而了哈萊普杰鎮,導致上萬人傷亡。
生化武器更是成為了恐怖主義者手中的“利刃”,如1995年“奧姆真理教”制造的東京地鐵沙林毒氣襲擊。
進入二十一世紀,生化武器仍然被頻頻使用,魔鬼一旦被釋放就很難再被封住。《禁止使用生化武器的議定書》中其實并沒有設置強制執行條款,因此這更像是一紙君子協定。如今生化武器越來越趨于“平民化”,這將使生化武器的管控更為艱難。
歷史堂官方團隊作品 文:小猴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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