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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魂出竅”現象是如何發生的?

    一座名為“靈魂出竅現象”的碉堡似乎已經搖搖欲墜。它幾乎曾是所有神秘理論的庇護所,甚至還造就了長盛不衰的“靈媒師”職業。

    這的確很奇怪,因為不管哪個國家、哪種文明、使用何種語言,都有著確切的“見鬼”記錄。它不僅存在于文學藝術創作和歷史笑談之中,更存在于嚴肅的文獻記錄里。

    如果一個平時就瘋瘋癲癲的人告訴你“見鬼了”,那么即便是具備一般理性程度的人也必然將其當做飯后談資。但如果有不只一位正常人非常認真地告訴你,他確切地見過鬼魂,甚至靈魂出竅,這又該如何解釋?這些說法加之有如拋硬幣一般概率(五五開)的預言,或者記憶錯位的描述,似乎變得更加可信。

    實際上,早在2007年8月,Science雜志就曾同時發表兩篇關于人類自我幻覺的研究論文,為我們掀開了巫師帽的一角。科學家用可重復的科學方法,證明了這些所謂“靈異事件”并非超自然現象或什么特異功能。

    緣起癲癇的幻覺研究

    這兩篇研究的作者分別是Henrik Ehrsson教授和Olaf Blanke教授及各自團隊。他們的研究思路和動機有相似之處,并分別得出了有趣的結論。

    幻覺研究的重要對象原本是癲癇患者。科學家們一直在嘗試從腦部病灶入手修復他們的神經,并抑制那些異常的腦神經放電。而患者口中那些各不相同的幻覺癥狀也一度讓人困擾。

    2007年,利用大腦成像技術,科學家們終于能更深入地了解到大腦部位的放電與患者癥狀之間的關系,即不同的腦部位異常將導致程度不同的幻覺。于是,站在科學前沿的科學家便想到:“假設這個理論成立,那么是否意味著,外界信息如果打亂了我們大腦各感官的認知,產生沖突,進而正常人也能因此產生幻覺?”

    Henrik Ehrsson是瑞典卡羅林斯卡研究所的認知神經學教授,他領導的研究小組采用一組虛擬現實設備進行了這項試驗。

    首先,研究人員制作了一種“能看到自己后背的眼罩”。他們把兩個攝像頭架設在志愿者的背后2米,各連接一個微型顯示器放在眼罩中。志愿者帶上眼罩,也就等于站在自己背后2米的地方觀看自己的后背。這便產生了第一個幻覺條件——視覺錯位。

    然后,一位研究人員站在攝像頭視野外的右側,兩手各拿一根塑料棒,用右手中的塑料棒去戳動志愿者的胸口(不讓志愿者看到),另一根同步或者不同步的在攝像頭前做戳動的動作。這便產生了第二個幻覺條件——觸覺錯位。

    由此,上述兩個條件讓志愿者產生了“怪異”的體驗,他們會以為自己真的“靈魂出竅”了。

    也就是說,通過改變視覺與觸覺信息間的正常關系,志愿者的大腦在解釋感官信息時無法判斷哪個感覺是屬于“自我的”,從而模擬出“靈魂出竅”現象。

    接著,Ehrsson將電位傳感器安裝在志愿者的皮膚上,用來測量并顯示他們在實驗中的情緒反應。隨后,研究人員用一把錘子朝攝像頭的方向砸去。從攝像頭的角度來看,研究員仿佛要砸向位于志愿者身后2米處的“虛擬身體”。顯然,志愿者知道那不是自己真實的位置,但是傳感器卻記錄下明顯的“恐懼”信號。也就是說,志愿者的大腦真實地感受到了害怕。

    在這個實驗中,我們的大腦依靠兩種信息來確認自己的位置——第一人稱視覺信息,以及自己身體上的觸覺和視覺信息的反饋。當利用虛擬現實設備擾亂這兩種信息時,大腦就會產生“自己離開了身體”的錯覺。

    與此同時,瑞士的腦科學家Olaf Blanke教授領導的研究小組也進行了一項異曲同工卻更為巧妙的實驗。

    實驗中,志愿者們戴上一種特制眼鏡,然后會看到以下三種3D投影中的一種:一個立方體、一個假人或者他們自己的身體。

    然后,一名研究人員用小棍觸碰實驗對象的后背,而另一個人則以同樣的方式觸碰3D投影的后部——同步或者異步進行。接著,研究人員摘下他們的眼鏡,并蒙住志愿者的雙眼,讓他們向后移動幾步,再睜開眼睛走回剛才所站的位置。

    結果不出所料,那些感到自身和投影均被觸碰的志愿者,都無法正確回到他之前所在的位置,反而走到了原來投影所在的位置。而那些只是看到假人或者立方體的實驗對象,則很容易回到原來的位置。換句話說,那些感到自己視覺和觸覺錯位的志愿者會把投影當成自己。

    這些實驗表明:通過對人體感官的信息誤導,能夠影響人的自我意識,即便是“正常人”也會產生幻覺。這種自我意識,在大腦中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

    實際上,就在2014年,Olaf Blanke教授的研究組還采用了“主從機器人”系統,更加細微地確認了同步觸覺刺激和異步觸覺刺激對大腦自我認知的影響,并由此獲得了更加精確的影響自我認知的大腦區域及其差別。

    簡單來說,“靈魂出竅”的幻覺正是由于我們大腦在處理信息過程中產生錯位,于是影響了大腦的自我認知,把偏差的信息當做了自我的分身。

    另一些“神秘鬼魂”

    “這些實驗和魔術差不多啊,就是讓人產生幻覺罷了。”也許會有人提出這樣的看法。

    確實,“巫術騙子”和“科學魔術師”也許在手法上并沒有太大區別。他們可以借用語言的力量、視覺的錯位、非語言的交流,以及多種技巧相結合來創造出第六感的錯覺,進而欺騙或控制人腦。可是騙子和魔術師的真正區別在于,人們事先便知道魔術師是在愚弄自己。

    不過科學的真正奇妙之處在于,它不僅僅是利用或制造錯覺,而是借此去了解大腦的認知機制。

    我們知道,癲癇是由于腦部異常放電而產生的癥狀。研究中,那些獨特幻覺的例子,總能給科學研究提供意想不到的方向。

    比如在Olaf Blanke教授的研究中,有位患者聲稱自己常常遇到鬼,并且與她如影相隨,有時候還會和她用看不見的卡片交流等等。這一方面能讓科學家更加專注于那些感官異常現象,另一方面還能解釋“鬼由心生”“疑神疑鬼”的出處。

    除了癲癇患者之外,時常同幻覺相伴的,還有頂尖登山者們和極限運動愛好者。還是瑞典的科學家,早在1999年就對他們進行了深入研究。

    這些科學家對9位頂尖登山者(無氧氣攜帶情況下攀登8500米以上高峰的個人記錄持有者)做了調查和分析,結果發現,人在極端環境下都會存在不同程度的幻覺。這主要是由于瀕死體驗的人體應激(比如缺氧)和一段時間的社會剝奪隔離造成的,它們都會影響大腦的感知水平,產生“真切”的幻覺。

    產生這些幻覺的具體腦部機制還有待研究,比如傳說中死亡前大腦放映“走馬燈”的說法。也許,這又能產生一些新的研究分支。

    “幻覺現象”的科學框架

    雖然我們已經能夠把所謂鬼魂之類的超自然現象用科學理論加以解釋,但這還遠遠不夠。神經科學家們正朝著更具系統性的大腦感知領域邁進。

    2013年,依然是Olaf Blanke教授,撰寫了一篇框架性的論文,發表在Brain雜志上。文中,他將“自我幻覺”詳盡地分為3種類型:自視性幻覺(autoscopic hallucinatio)、出體經驗(out of body experience)、離體自窺癥(heautoscopy)。這3種“自我幻覺”都和大腦的自我認知和感官錯位相關。

    比如說,自視性幻覺主要是看見自己的臉或者上身,這往往是視覺上的二維圖像,程度較輕;出體經驗則是把幻覺作為了經驗主體,也就是大腦已經把幻覺中的自己當做了真實的自己,似乎能在一旁冷眼看自己;而離體自窺癥就更加強烈,幻覺中的自己都很真實,甚至能來回切換。這些幻覺都會產生明顯的情緒反應,有點像是“分身術”的感覺。

    通過對癲癇患者腦部的詳細觀察和掃描分析,以及他們的幻覺描述記錄,Olaf Blanke發現,雖然這3種類型病癥在表面上有著幻覺特點的不同,而且幻覺程度逐漸加重,但真正的區別則在于腦部損傷的部位不同。

    比如,自視性幻覺的腦損傷部位往往是大腦的右上枕葉中回、右楔葉和紋狀體,這些通常都對視覺皮層產生影響。而出體經驗則覆蓋了更多大腦知覺區域,如嗅周皮質、扣帶回皮質、前庭、顳頂交聯處、半規管等。離體自窺癥還覆蓋有控制情緒的左后島葉皮層。

    這些研究進一步說明,大腦的各部位對自我認知和感官的影響程度是很不均衡的。通過知覺錯位影響自我認知,從而產生了自我錯位:“我是誰?哪個才是我?”

    真正的野心

    “研究這些有什么用啊?”也許還會有人發出這樣的疑問。

    如果要予以回答,那實在有太多用處了。且不說神經再生和修復技術,也不說什么人工智能技術,單就拿當前很火的虛擬現實技術來說,這些研究也足夠讓其“發家”了。

    但科學家真正的野心遠不止如此,他們的目標還有可能是更深層的認識論。

    “我是誰?我身處的世界是否真實?映入我眼中的是否是另一個夢境?”這是在幾千年前的“莊周夢蝶”和亞里士多德的哲學中就已經提出的問題。

    上述的幻覺實驗正如間接現實主義哲學的基本觀點:我們沒有進入外部世界的直接方法,而只能通過我們的感官。

    我們接收的感官信息是如同其他信息一樣的外界信息,關鍵在于我們的大腦會如何處理和運用它們。比如我們熟知的彩虹,是最為常見的幻象。我們所看到的顏色,不僅是由光線反射和物體本身帶有的色彩屬性決定的,其中還包括了我們所處的空間與物體相阻隔的媒介。

    眼睛如此,大腦更甚。我們的大腦根據以往的經驗來認識世界,它擁有尋找感官信息之間關系的能力,并將這些關系和行為的意義與外界的互動相關聯,最終以此來定義自我。世界因此而精彩,科學的美妙也正在于此。

    (編譯:沈龐)

    【參考文獻】

    [1] H. Henrik Ehrsson. The Experimental Induction of Out-of-Body Experiences, Science, 2007, Vol317

    [2] Bigna Lenggenhager, Tej Tadi, Thomas Metzinger, Olaf Blanke. Video Ergo Sum: Manipulating Bodily Self-Consciousness, Science, 2007, Vol317

    [3] Olaf Blanke. Neurological and Robot-Controlled Induction of an Apparition, Current Biology 24, 2681–2686, November 17, 2014

    [4] Shahar Arzy, Margitta Seeck, Stephanie Ortigue, Laurent Spinelli, Olaf Blanke. Induction of an illusory shadow person, Nature, 2006, Vol443

    [5] Peter Brugger, Hallucinatory Experience in Extreme-Altitude Climbers, Neuropsychiatry Neuropsychology and Behavioral Neurology, 1999, Vol12 No1

    [6] Lukas Heydrich, Olaf Blanke. Distinct illusory own-body perceptions caused by damage to posterior insula and extrastriate cortex, Brain, 2013,136

    [7] Gereon R. Fink. Self-Awareness: The Neural Signature of Disturbed Self-Monitoring, Current Biology Vol.24 No. 22

    • 發表于 2015-05-22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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