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把人工智能看作是一種威脅,對人工智能有著深深的恐懼。但事實真的如此嗎?讓恐懼來指導我們,絕非明智之舉。
特斯拉CEO埃隆·馬斯克以及著名物理學家史蒂芬·霍金都擔心在不遠的未來,人工智能會對人類產生威脅,這種觀點也在一些電影中有所體現。
關于人工智能,最為盛行的反烏托邦式的觀點并不正確,原因在于這種觀點是在將“智能”等同于“自主”。它所假設的是,一臺電腦能夠建立自己的目標、有自己的意愿、依靠自己更快速的處理能力以及強大的數據庫來打敗人類。也就是說,這種觀點假設了人工智能擁有完全自由的智能,但智能和自主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
要說人工智能能夠完全為了自己的意愿做事情,就好像在說計算器能夠自行計算一樣。對于人類來說,計算器是讓我們更快、更準確地處理數學問題的工具,類似的,人工智能能讓我們更加得心應手地處理困難問題,諸如大規模的數據分析,持續進行醫藥研究等等。同計算器一樣,人工智能需要人類的介入和指示。
如今,自主電腦程序已經存在,諸如電腦病毒、賽博武器等程序是非常可怕的,然而它們也并非是智能的。大多數智能軟件都是高度專業化的,比如IBM的沃森電腦(Watson)能夠在類似《危險邊緣》(Jeopardy)(譯者注:美國哥倫比亞電視臺的一檔益智問答類節目)節目中拔得頭籌,但他們還是無意識的。正如哲學家約翰·希爾勒(John Searle)所說:“沃森電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危險邊緣》中贏了。”
反人工智能的論調一般都以一種假設性的說法表達出來,如同霍金所說:“人工智能的全面發展可能導致人類的滅絕”。假設說法的問題在于,它們忽視了現實——接下來四分之一個世紀,出現“全人工智能”的可能性,還不如小行星撞地球讓人類滅絕的幾率高。
“智能”與“自主”兩個概念的混淆源于我們對于自己在世界上變得“越來越無關緊要”的恐懼。如果人工智能能夠接替我們工作,那么作為一個物種,我們人類又能做什么呢?看了瑪麗·雪萊的《弗蘭克斯坦》,我們害怕“機械怪物”,讀了艾薩克·阿西莫夫的機器人小說,我們可能會對機械怪物接近我們這件事變得更加畏懼,這也是所謂的“科學怪人情結”(Frankenstein Complex)。
機械怪物與計算器的例子都說明,科技既具有破壞性,也能給我們帶來機遇。但沒有科技呢?我們很難說世界會變得更好。對待新的科技,我們應該想的是它能帶給我們什么好處,而不是害怕一旦它們遭到誤用會怎樣。對待人工智能,我們也該如此。
例如,研究者正致力于開發人工智能,讓其成為能支持科學家、醫生以及其他知識型員工的好幫手。得益于這些,全球的科學產出每九年就會翻番。我們需要的智能軟件可以回答諸如“某種藥物對于中年女性有哪些副作用?”之類的問題,或者至少能找到一些相關的論文。我們需要的軟件可以搜尋最新的科研論文,標記其中的重要著作,而這一過程不用靠鍵盤,靠的是對于論文核心信息的一些理解。這些功能都是人工智能研究者們致力于完成的目標。
現在,我們還處于人工智能研究的早期階段。而人工智能產品仍存在許多缺陷。我們仍有充滿挑戰性的工作要完成。而坦白說,無論是販賣恐懼還是嘩眾取寵,都沒有抓住人工智能的要點:哪怕是對于普通孩子們來說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對于人工智能軟件來說都十分困難——而且需要很多年的努力才能實現。這么說來,我們人類比我們看上去的還要聰明得多呢!
如果我們對于人工智能抱有一種不公正的恐懼態度的話,我們可能會失去能夠對人類益處多多——甚至能夠拯救生命——的人工智能。讓恐懼來指導我們,絕非明智之舉。
(來源:譯言網 譯者:沈持盈 原作者:Oren Etzio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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