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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廣難封該怨誰?綜合分析李廣不得封侯的原因

    李廣一生經歷了漢文帝、漢景帝、以及漢武帝三朝。除去皇帝家的親戚之外,這三個朝代,獲得封侯的人數分別是漢文帝時代十人、漢景帝時代十八人、漢武帝時代七十五人,合計一共一百零三人。可惜的是,在這些數量過百的封侯者名單之中,竟無李廣將軍的名字。

    對于此事,李廣曾十分郁悶地跟一個算命先生傾訴:自從我大漢朝與匈奴開戰以來,我李廣從沒有缺席過一場戰斗,但就算才能很一般的中級校尉以下的人,因為打匈奴立功而封侯的也有幾十人了。李廣自認才能不遜于人,殺敵奮不顧身也不落后于人,但為何我至今不能獲得尺寸之功以取得封侯呢?難道是我面相不好,還是我命中注定與封侯無緣?

    原因到底何在?果真是命中注定的么?

    ▲飛將軍李廣

    李廣既然出身將門世家,家族之中自然不會只有他一個參加戰斗的軍人,但到了最后,李廣的一位堂弟李蔡也封侯了,李廣自己的兒子也封侯了,唯獨李廣自己,打了一輩子仗,居然還是白身一個。李廣的這位堂弟李蔡,據說才能以及名聲都遠不如李廣,但他在漢景帝時代就已經“積功勞至二千石”,在漢武帝時先是擔任了諸侯國代國的國相,到了漢武帝元狩二年甚至還代替公孫弘,成為大漢帝國的丞相,位列國家三公。非但如此,他不僅“位高”,而且“爵重”,在抗擊匈奴的戰斗中因為立下軍功被封為樂安侯,食邑最后累加到兩千戶。至于李廣的小兒子李敢,也在父親兩手空空的情況下,因在對匈奴的作戰中立功而被賜予關內侯的爵位。

    李廣臨終,曾不無凄涼地悲嘆:李廣自從結發開始,與匈奴打了大小七十余戰,至今六十余歲了,非但沒能封侯,還得去面對刀筆吏的羞辱,不如死了算了!

    真是聞者唏噓,讓人不勝感慨啊!

    但是,話又說回來,李廣一生不能封侯,原因到底何在?這首先得考察一個問題:在漢朝,如何才能夠取得封侯呢?

    封侯的條件

    第一,血緣

    如果你是劉邦家的親戚,那就很榮幸了,很有可能生下來就是萬戶侯,也就不用那么辛苦地“萬里覓封侯”了。或者如果你家跟皇帝家聯姻,也就是成為俗稱的外戚,也有極大的概率獲得封侯,比如漢景帝的表哥竇嬰和漢武帝的舅舅田蚡就分別被封為魏其侯和武安侯。

    ▲《漢武大帝》中的竇嬰(左)與田蚡(右)

    李廣姓李,不姓劉,因此,這條規則的前半部分在他身上并不適用。不過李廣差點有機會因外戚的身份被封侯,因為他曾有一個孫女(三兒子李敢的女兒)被漢武帝的太子劉據寵幸,假若劉據當上皇帝,李廣一家很可能跟著雞犬飛升。不過劉據當了一輩子太子也沒能升級為皇帝,后來甚至還因為巫蠱之案被老皇帝滿門抄斬,李廣也就失去這個封侯的機會了。而且,由于漢武帝太能活了,足足當了五十四年皇帝才撒手歸西,就算劉據最后登基成功了,李廣大概也活不到那個歲數等著封侯了。

    第二,立功

    一般來說,漢承秦律,按照當初秦朝的軍功制度,砍幾個人頭,獲爵多少級,依次累加,似乎很容易計算,但還有一個問題是:諸如謀士那類人所立的功勞,就很難算清楚了。

    在高祖劉邦時代,這個問題就曾引發過爭議,像張良、蕭何等人,他們雖然沒有親自上陣殺敵,但是功勞卻不是單純幾個首級可以評定的,如劉邦所言那樣,那些親自上陣殺敵的武將,好比打獵中奮力捕捉兔子的獵狗,而蕭何等人卻是指揮獵狗行動的獵人。

    劉邦與群臣商定的最后結果是:蕭何功勞第一,曹參第二,而被劉邦稱贊為可以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張良,最后的排名竟排到了第六十位。但是,功勞第一的蕭何,封侯的戶數卻只有八千,排到第六十位的張良卻是一萬,而且事實上若非張良謙讓,劉邦還打算封給他三萬戶。

    因此,在有仗可打的年代,想要封侯有兩個途徑:要么擁有上陣殺敵的本領,用首級換爵位;要么身懷絕世奇才,能夠坐鎮中樞幫最高統治者提供決策參謀。

    ▲《楚漢傳奇》中的蕭何(左)與劉邦(右)

    從我們所能得到的信息分析,很明顯,李廣并不具備后一種才能。要計算他的軍功,很容易:數數他砍下多少首級就可以了!

    第三,其他條件

    西漢開國皇帝劉邦留下遺訓:若無功(或)上所不置而侯者,天下共誅之。意思是說,要想封侯,要么立有軍功,要么符合皇帝另外設置的條件才可以。那么這些另外設置的條件有哪些呢?除了血親、外戚、隨父(父死子封)之外,還有以下幾種情況。

    在漢武帝一朝被封侯的七十五號人之中,有很大一部分比例的人雖然是軍人,也上場打仗,但并沒有為大漢朝立下任何軍功,卻也被封侯了。這部分人比較特殊,李廣也沒有可能跟他們一樣不立軍功而被封侯,原因是這些人原本都是匈奴、朝鮮、南越等國的大小王侯,因為率部來降,因此被封侯,這些人竟然占去了全部封侯名額的一半。

    此外,在漢武帝時代,還多了一種數量很稀少的封侯慣例,就是擔任了丞相職位的官員,就算沒有立下任何軍功也可以獲得封侯,是為“恩澤侯”。這是從公孫弘開始的,接替公孫弘擔任丞相的李廣堂弟李蔡也從中受惠,他雖然是因為打匈奴立下軍功而被封侯,但他那兩千戶的食邑中因為軍功所得其實只有六百多戶,其余的是在當了丞相之后加封的。

    廣一生,除了曾有一段時間被調入京城擔任禁軍頭領之外,其余大部分時間都在邊境跟匈奴人打打殺殺,所任官職最高不過九卿,且多為武職,自然也沒有機會因為“恩澤”而被封侯。

    漢武帝晚年追求長生不老,喜歡神仙方術之類,還產生了最特殊的一種封侯現象,曾有一名叫欒大的方士因為能夠進獻“仙方”而被封侯——但這個只此一例,沒有更多的了,而且李廣更不可能跟這個沾邊。

    ▲漢武帝晚年篤信神仙方術

    因此,綜上所述,除了在沙場上血戰,斬敵首級以獻君王,李廣將軍想要獲得封侯,別無他法——“功名只應馬上取”。我們再來看看李廣在沙場上的表現。

    李廣的戰績

    除了以上分析,還必須注意一個問題:立功,必須要功大于過,方有封侯的可能,假若你殺敵八百,自損一千,那非但不能封侯,反倒要被追究軍法責任的。

    這一點,在分析李廣不能封侯的原因上,尤其重要。

    在計算李廣具體戰功的過程中,我們卻有一個困惑:同樣是司馬遷所記載,對于同樣為我們所熟悉的樊噲等人,司馬遷會耐心地將他們所立下的軍功一筆一筆地記載清楚,但是對于李廣,巨筆如椽的太史公卻躑躅再三,竟然沒有一處地方能夠詳細地列出。

    比如,樊噲首戰就取得“卻敵,斬首十五級”的軍功,因此被賜爵國大夫;在濮陽同秦將章邯的戰斗中,又因為“攻城先登,斬首二十三級”,被賜爵列大夫;接著又因為“破李由軍,斬首十六級”而上升到上間爵……可以說,樊噲的每一筆功勞都是實打實的,賬面上記得清清楚楚,每一筆功勞應當獲得怎樣的獎賞都有據可循有理可依。最后累積下來,樊噲在高祖的開國功臣榜中排名第五,獲封舞陽侯,食邑五千戶。

    至于跟司馬遷生活在同一個時代的漢朝將軍們,對于其他人,太史公同樣會詳細而耐心地將他們的功績一一列出。如衛青將軍,其第一戰,在其他三路大軍,公孫賀毫無收獲、公孫敖損失十分之七、李廣全軍覆沒的情況下,取得了砍下七百顆匈奴人首級的成績。因這個戰績,衛青才被封為關內侯。

    隨著軍功的累積,如元朔元年統三萬騎兵“斬首虜數千人”,元朔二年再次出兵收復自秦末以來一直被匈奴人占據的河南地,“捕首虜數千,畜數十萬”,趕走盤踞在此的匈奴樓煩王、白羊王,直到此時,衛青才被封為我們所熟知的“長平侯”,而且食邑只有三千八百戶,還遠未達到萬戶侯的標準。可以說,衛青的軍功如樊噲一般,也是一步一步累加而來的。

    在《史記》里面,我們卻發現,想要得到類似的詳細信息卻如此之難,每有李廣參加的戰事,太史公往往花費大段筆墨描述李廣殺敵時如何勇猛,然而一旦涉及到具體的殺敵數量,太史公卻總又用“斬首多”、“所殺過當”等含糊的字眼來代替,就是不肯給個明白的數字。

    ▲《漢武大帝》中的衛青

    在綜合了《史記》、《漢書》等史料的記載后,我們所能夠得到的李廣戰績信息如下:

    首戰,四名將軍各率一萬騎兵分四路出擊,李廣為其中之一。結果:李廣的一萬騎兵全軍覆沒,李廣本人被生俘(后逃回);所殺匈奴人的數量:未知。

    次戰,以偏將軍的身份隨衛青出征,為衛青麾下六將之一,結果:其他將領各有斬獲,不少中下級將領在此行動中先后立功獲得封侯,而李廣的收獲是:零(廣軍無功)。

    第三戰,領兵四千,與匈奴左賢王部的四萬騎兵遭遇,由于張騫的援軍未能及時趕來,結果:又一次全軍覆沒(盡亡其軍四千人);所殺匈奴人數量:三千多人(見《漢書.武帝本紀》)。

    最后一戰:因迷路,未能及時與衛青的主力會師合擊匈奴單于,按律要追究責任,憤而自殺。

    在這幾次出戰中,李廣取得了兩次全軍覆沒、一次走迷失道、一次毫無收獲的戰績,且有一次被敵生擒的記錄。根據上文所分析的封侯原則,自然而然地,李廣沒有辦法取得封侯。

    這是一個相當令人意外且相當令人困惑的結果,李廣將軍不是武藝高強作戰勇猛甚至被對手匈奴人畏懼地稱作“飛將軍”的千古名將嗎?怎么會交出這樣一份如此慘淡的成績單,原因何在?

    為李廣鳴冤的認為李廣生不逢時、運氣不好、在朝廷中處處受到排擠,不但漢武帝不予重用,同僚也嫉妒他故意擠兌他,整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受氣包模樣。

    另外一些人則認為李廣氣量狹小、指揮能力差,他的能力與他的名氣完全不相符,他就是一個被太史公司馬遷炒作起來的草包罷了。

    事實到底是怎樣的?下面我們來一一分析。

    漢律面前眾將軍平等

    我們先來看看,漢朝的法律,是否能夠公平地對待每個將軍。

    平心而論,歷朝歷代,雖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法律畢竟是由人來具體實施的,同樣的律法,在王公貴族與在普通百姓身上,是有極大的可能存在賞罰標準不一致的現象。但我們可以將同樣是帶兵出征的數位漢朝將軍李廣、衛青、公孫賀等人拿出來做橫向比較。

    衛青為漢武帝皇后衛子夫的弟弟,也就是通常傳說中的外戚,但是公孫賀的身份并不比他低,他的妻子是皇后衛子夫的姐姐。

    ▲《漢武大帝》中的漢武帝劉徹與衛青

    換句話說,衛青是漢武帝的小舅子,公孫賀則是漢武帝的姐夫,倘若衛青因為恩澤而受照顧,公孫賀也應當享受到類似待遇才是,但是事實并非如此。公孫賀雖然早就擁有封侯之賞,但那是從他祖父手上繼承下來的,他自己在抗擊匈奴的戰斗中,單獨領兵的時候,也沒有立下任何功勞,因此也沒有獲得封侯的機會。直到他歸入衛青麾下與李廣同為偏將軍的時候才立下戰功被封為南窌侯,但很快,這個好不容易得到的封侯爵位就因為小過錯讓自己給弄丟了。

    衛青的第一場戰斗,在其他三路大軍均戰績不甚理想,李廣全軍覆沒、公孫敖損失十分之七、公孫賀無任何收獲的情況下,取得了四路大軍中的唯一一點收獲。其意義雖然重大,但衛青并沒有被濫賞,他所得到的封賞也僅僅是級別很低的關內侯而已。此后,隨著軍功的不斷累積,衛青的封侯等級才逐步增高起來。

    因此,我們完全可以認定,衛青所獲的萬戶侯之賞,完全是他自己一刀一槍打下來的,沒有半點水分摻雜,倘若衛青自己也太過廢柴,沒能立功,沒能斬殺匈奴,他也不可能被封侯。

    作為一個統治者,漢武帝在用人方面,也許會稍稍帶有感情用事的意味,但在軍功賞罰方面,漢武帝執行起來十分嚴酷:有功則賞、無功不賞、有過必罰。

    因此,對于四路大軍出擊所取得的不同結果,除了有功的衛青被封侯外,無功亦無過的公孫賀無賞亦無遭到懲罰,而將一萬大軍折損七千的公孫敖與將一萬大軍弄得全軍覆沒的李廣,一起遭到按律當斬的處罰(后允許用錢贖回性命)。


    ▲《漢武大帝》中的李廣

    在李廣自殺的那一戰中,衛青雖然同匈奴單于相遇,并且將其打得落荒而逃,但戰斗的結果,漢軍將士的損失同砍殺的匈奴人數量差不多,因此就算此戰意義再重大,從此匈奴人遠遁,“漠南無王庭”,但衛青及其一干手下也沒有人被封侯。同樣的例子發生在那位因開通西域立下千古功業的張騫身上,在李廣以四千遭遇匈奴左賢王四萬騎兵的一戰中,張騫本該帶兵與李廣會合,但他同后來的李廣一樣,沒有在規定時間內趕到,致使李廣孤軍奮戰全軍覆沒,同樣落得一個按律當斬的處罰,最后還是跟李廣的第一戰一樣,用錢贖回性命。

    雖然受到漢武帝重用的各級官吏、將領們表面上風光無限,然而一旦犯錯,照樣嚴懲不貸,如與衛青同為外戚的公孫賀,其手上的爵位包含了其從祖父手上繼承和自己立功兩份功勞,然而僅僅因為“坐酎金”這樣一個小小過錯,爵位立刻被剝奪重新成了光屁股蛋。

    漢武帝一朝,因為“坐酎金”而丟掉侯位的竟達上百人,很多人祖上奮斗包括自己奮斗好不容易掙下的一點家當,就這樣輕易讓漢武帝給剝奪了回去。這盡管是過于嚴苛的做法,但對于生活在漢武帝統治下的每個臣子而言,至少都是公平的。

    由此可見,在漢律面前,每位將軍都是平等的,李廣不能受封,的確是因為缺乏足夠的軍功之緣故。

    所謂的“生不逢時”

    最早說李廣生不逢時的是漢文帝,漢文帝曾不無惋惜地對他說:“你若生在漢高帝時代,萬戶侯豈足道哉”。這話的背景是漢文帝時代施行休養生息政策,對來犯的匈奴人除了用和親手段籠絡和在邊境囤積重兵加強防備之外,并沒有采取主動找匈奴作戰的戰略,作為軍人的李廣空有一身的本領亦無發揮的舞臺,而到了漢武帝時代決定不再姑息奮起反擊匈奴的時候,李廣年紀卻又大了。

    但是我們卻又看到,相對于霍去病十八歲從軍即立功封侯,二十四歲留下一堆偉大的戰績如流星般逝去,給世人留下永恒的驚艷一瞥,李廣直到年近五十才迎來主動出擊匈奴這種機會,似乎是有點時運來得太遲的意味。但是,倘若跟其他名將比較起來,郭子儀五十九歲遇到安史之亂爆發,李靖五十一歲開始作為副帥隨軍打仗,五十九歲才第一次作為真正意義上的主帥統兵擊滅突厥,與李廣同時代的趙充國年過七十仍有余力鎮住叛亂不止的西羌,七十九歲方始得勝歸朝,李廣似乎也算不上時運太遲,他仍有充分的時間來建功立業以博取封侯的美名。

    ▲《漢武大帝》中的李廣

    是否漢武帝更喜歡啟用年輕有為的青年將領,而故意舍棄李廣這種老將不用呢?答案似乎又是否定的。在決定對匈奴人發動反擊的第一次嘗試中,漢武帝埋伏了三十萬大軍在馬邑準備伏擊匈奴,李廣已經是當時的五名領兵將領之一,其他四名將領,除了公孫賀之外,也均是前朝的老將;之后,漢武帝又派了四名將軍各率一萬騎兵同時出擊,李廣也是那獨立統兵的四人之一。

    由此可見,在最開始的時候,漢武帝也曾給過李廣充分的信任,但是遺憾的是,李廣自己將事情給辦砸了(全軍覆沒,且被生擒),導致大領導漢武帝也開始對其有所懷疑,在信任的天平上,只能無可奈何地漸漸滑向衛青等年輕將領身上。最后,漢武帝意識到將兵力分散各自出擊這種策略的錯誤之后,決定設立一名最高指揮官以統一指揮各路將領,而這名最高指揮官的人選,自然而然的,也不可能落在李廣的名下。

    在為李廣鳴不平的人群之中,還經常能聽到一種聲音,說漢武帝因為重用外戚而故意裁抑有才華的老將李廣。

    我們應該看到,漢武帝重用外戚的確確有其事,西漢號稱“皇帝與外戚共天下”,在皇權尚未如明清那般集中的情況下,西漢的皇帝們的確多少喜歡重用自家的親戚。但就軍事方面而言,重用外戚僅僅是給了這些人帶兵的權利,同樣的帶兵權利,最初漢武帝也曾給過李廣。而不管是李廣這樣的老將還是衛青這樣的外戚將領,要想獲得封侯之賞,照樣還得真刀真槍地干出來,用成績來說事。

    我們更應當看到的一個事實是:除了后期看走眼的廢柴李廣利之外,外戚將領們也的確給漢武帝爭氣。在最為重要的第一次出擊中,四名將軍中衛青和公孫賀是外戚身份,另外兩名李廣與公孫敖并不是,在帶兵權重方面,外戚與非外戚將領是平分秋色的。而恰恰就是非外戚的兩名將軍,給最有意義的第一次大戰帶來了慘敗,李廣全軍覆沒,公孫敖損失十分之七,兩名外戚將領公孫賀無功亦無損失,衛青則取得了本次行動的唯一一點勝果——直搗龍城,斬首七百級。

    此后,以衛青和霍去病為代表的外戚將領從此連戰連捷,連續取得對匈奴人的多次勝利,收復中原王朝的大片失地,打得匈奴人只能龜縮到大漠深處,困擾大漢王朝多年的邊患終于漸有減輕。

    ▲《漢武大帝》中的霍去病

    可以說,外戚將領是靠著令人信服的戰績,來回報漢武帝給予的充分信任的,而漢武帝對他們信任的加深又是建立在外戚將領們確實能打勝仗的基礎上的,如此兩者互為因果。而且這是一個漸漸形成的過程,并非從一開始就是如此,至少,在最開始的時候,漢武帝一度也對那些非外戚的老將們充滿了期待,可惜的是,李廣等人自己沒有抓住機會罷了。

    應該說,漢武帝的身上,的確看得到“任人唯親”的影子,但事實上更為準確地說漢武帝是“任人唯賢”才對:衛青為私生子,生下來就當奴仆,漢武帝拔擢其于貧賤之中,一度令其擔任了帝國最高軍事長官;宰相公孫弘,四十歲之前還在幫人家放豬,在漢武帝手下卻位至丞相,為國家三公;金日磾是被虜獲過來匈奴人,本被罰在宮廷當養馬奴仆,但漢武帝卻能夠將其提拔為大漢朝的貴臣,臨終前甚至還指定他為四名托孤重臣之一。何況,同樣是外戚將領的公孫賀,他雖然從未出現如李廣那樣全軍覆沒的記錄,但也暴露了才能一般的缺點,因而照樣得不到重用,最后只能如李廣一般,成為衛青手下的一名偏將軍被使用。

    我們找不到漢武帝故意裁抑李廣將軍的證據,相反的,倒是處處能看到漢武帝愛其才惜其才的事實,在一開始漢武帝就給予了李廣充分的信任,剛即位不久,漢武帝就將李廣從邊境調入長安擔任未央宮衛尉,讓他負責皇帝個人的最高安全任務(此職相當于總統府警衛隊司令)。在打響反擊匈奴的戰爭號令之后,漢武帝又曾令其獨立統兵出擊匈奴,在李廣借故報復殺死霸陵尉之后亦不予追究,還下詔慰問說:“報忿除害,捐殘去殺,朕之所圖于將軍也;若乃免冠徒跣,稽顙請罪,豈朕之指哉!”愛才之情可謂溢于言表。

    以漢朝律法,就算是宰相家的奴仆干了殺人犯法的事,宰相都要因此受到連坐被免職甚至殺頭,李廣擅殺霸陵尉,倘若真要追究起來,也是一個殺頭的罪,但是漢武帝非但不問罪,反而繼續令其以白丁身份起用為右北平太守,可見說漢武帝裁抑李廣一事,并不能成立。

    如果要準確地說,應該是漢武帝對李廣“量才而用”才對,事實證明,李廣并不適合擔任大規模野戰軍團的指揮官,相比于進攻,他更適合防守。故此,在導致李廣自殺的那一戰之前,漢武帝在一開始就不打算起用李廣參戰,只是在李廣的堅持請戰下才準行。

    ▲《漢武大帝》中的李廣

    而起用李廣為右北平太守的背景是前任太守韓安國死了,在接替人選中,漢武帝擁有兩個選擇:李廣和公孫敖,兩人都因為在“四將軍出擊匈奴行動”中損失太大而賦閑在家。但最終漢武帝選擇的是全軍覆沒的李廣,而非損失只有七千的公孫敖。而事實也證明,李廣更適合擔任防守任務,在他鎮守右北平期間,匈奴人畏懼地稱他為“漢之飛將軍”,“避之數歲,不敢入右北平”(當然,匈奴人不敢入侵邊境,另一個原因是戰線已經拉開,漢軍已經深入匈奴腹地打擊,讓他們無暇靠近邊境來騷擾)。

    而且不應該忽視的一個問題是,西漢帝王既喜歡重用外戚,也喜歡重用一些跟自己關系特殊的侍從、幸臣等等,如明君漢文帝亦有男寵鄧通。算起來,李廣一家跟皇家的關系其實也很不一般,除了一個孫女被太子所寵幸之外,也有一個孫子李禹“有寵于太子”,兩漢帝王多有雙性戀癖好,李禹之于太子,類似鄧通之于漢文帝、韓嫣之于漢武帝。

    另外李廣的長子李當戶居然敢當著漢武帝的面追打漢武帝的男寵韓嫣,漢武帝非但沒有怪罪反倒稱贊李當戶人很勇敢,可見他在漢武帝面前至少也是一個很受信任的人。李廣次子李椒,早早被拜為代郡太守,第三子李敢,先是因打匈奴立功封侯,不久之后還代替父親李廣擔任郎中令,而李廣的堂弟李蔡更是官拜大漢帝國的丞相。

    李廣的另一個孫子李陵更是受到皇恩的特別垂青,我們暫且不要聯系他日后的遭遇,在他年輕的時候漢武帝很喜歡這位世代將門出身的后生,早早任命他為建章監以“監諸騎”——建章監也是衛青起家的官名,且衛青熬了很久才由小兵上升為建章監,遠不是李陵一開始就直接被授予建章監的官名。

    霍去病的第一次上戰場,只帶八百騎兵橫越千里,斬敵無數而被人津津樂道,同樣的待遇也曾出現在李陵身上,漢武帝也曾給過他八百精銳騎兵讓他深入匈奴腹地。只是可惜李陵所帶的這八百健兒橫穿兩千余里,沒有碰到匈奴人,沒能如霍去病一般建立功勛罷了。

    也就是說,李陵一個人享受到了衛青、霍去病兩個人合起來才擁有的特別待遇。

    由此可見,李廣一門,與皇家的關系是非常親密的,而且家庭成員往往受到重用,沒有道理家庭的其他成員受到重用,而獨獨李廣一人受到特別的歧視處處遭到打壓。

    從“七國之亂”到“漢武擊匈奴”,李廣生活的時代戰爭不斷,時代給李廣這樣的武將提供了足夠表演的舞臺,而且從最初開始李廣就處處受到重用,所謂李廣“生不逢時”的說法,并不完全符合事實。

    所謂的“命途多舛”

    雖然沒有“生不逢時”,但就其一生的遭遇而言,李廣的確有點“命途多舛”的意味。

    事實上,早在漢武帝打匈奴之前,李廣已經迎來過一生中最接近封侯的一次機會,無奈,這個機會讓他自己給失去了。

    漢景帝時代爆發的“七國之亂”,動亂波及了大半個西漢帝國,叛亂與平叛雙方所投入的軍隊多達幾十萬,戰爭規模之大,已足以讓李廣這樣的軍人充分展現自我,且那個時候李廣又恰處在最年富力強年輕有為的年紀。

    為平定叛亂,漢景帝啟用了名將周亞夫為主帥,并采取合適的策略,僅用三個多月時間,就令吳楚幾十萬大軍煙消瓦解。李廣以后起之秀的身份加入了最后戰勝的一方,并在戰斗中奮勇向前,還繳獲了叛軍的一面軍旗。在這樣一個合適的時間,以一個合適的年紀,參加了一場合適的戰爭,李廣迎來了一生中最接近封侯的一次機會。

    ▲李廣:我也很無奈呀!

    可惜的是,由于眾所周知的原因,李廣私自接受了有覬覦皇位之心的梁王所頒的將軍印,使得漢景帝很不不高興,其后果就是李廣的這次封侯機會,沒了!而公孫賀的祖父傳給公孫賀的那個封侯爵位,恰恰也是在參與平定七國之亂的戰斗中獲得的。

    對于此事,我們不知該作何評價。

    在漢武帝反擊匈奴的戰爭中,李廣也幾次碰到特殊狀況。

    馬邑伏擊戰最終沒有打成,匈奴單于提前警覺到即將掉入一個陷阱,于是在進入埋伏圈之前逃之夭夭,漢朝勞師動眾設下的三十萬伏兵無功而返,這也讓五名統兵將領之一的李廣失去了建功立業的機會,這不能不說是一個不小的遺憾。

    隨后的四路大軍同時出發,李廣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固然有其應負的責任,但是李廣比其他三路將領更倒霉的是他遭遇了匈奴單于的主力,作為匈奴最高統帥親統的大軍,必然要比別的匈奴軍隊更加精銳和善戰,李廣落得一個全軍覆沒且本人被生擒的結果,或許情有可原。

    再接下來,李廣被重新啟用之后,漢武帝調整了策略,不再將兵力分散使用,而是任命了衛青為最高指揮,將兵力集中起來行動,如此策略加上衛青的指揮,漢軍對匈奴連續取得勝果。李廣作為衛青麾下六將之一,擔任的卻是“后將軍”一職,很有可能,李廣沒有獲得軍功,即與此有關。

    第三次出兵,由于張騫的一萬騎兵未能在規定時間內及時趕來會合,只有四千騎兵的李廣只能咬牙與突然遭遇的匈奴四萬大軍血戰。經過兩天一夜的鏖戰,等到張騫趕來,李廣軍已經幾乎死傷殆盡了。這,不能不說又是一個令人遺憾的結果。

    最后一戰出現的狀況更是叫人匪夷所思,常年領兵在大漠作戰的李廣居然走迷了路,致使一連串事故發生。一是由于李廣沒能及時趕到,漢軍沒能實現對匈奴單于合圍的戰略,讓他給跑了,遺患無窮;二是按照漢朝律法李廣必須為沒能按時率軍趕到一事負責,但他不想再去面對刀筆吏的問責,選擇以自殺結束自己的一生;三是李廣的兒子李敢認為衛青對其父親之死負有責任,找機會揍了衛青一頓;四是聽聞此事的衛青外甥霍去病怒火中燒,將李敢給殺死了。

    自古自今,關于此戰引發的種種口水爭端已經太過泛濫了,我們在這里就不多做討論了,我們只能說,李廣將軍的一生的確是“命途多舛”。

    ▲《漢武大帝》中的李廣

    李廣的能力

    之所以,將這點放在最后來說,自有深刻意義。很多時候,一個人是否有能力,是看其所取得的成績說話的,一時運氣不好的人,有;但一輩子運氣不好的,很少。

    李廣的才華首先是個人武藝很高,這種武藝集中表現在射箭技術上,在同時代人的對比之中,李廣的射箭技藝可能是最高的,甚至靠弓箭吃飯的匈奴人也未必是其對手,“其善射亦天性也,雖其子孫他人學者,莫能及”。李廣不但射得準,而且力道大,居然能將箭頭深深射進石頭內。在平常,李廣就經常射殺百獸之王老虎,而在具體戰場上的表現,有記載的,如三個匈奴射雕手被他干掉了兩個,生擒一個;之后匈奴大批人馬趕來,又被他射殺了一位騎白馬的將領。在被生擒而逃回的過程中,就是靠著弓箭射殺追兵才安全得脫。在以四千遭遇匈奴左賢王四萬騎兵的一戰中,李廣又射殺了包括一位裨將在內的數人。

    其次是李廣膽略過人。在率領一個百人小分隊遭遇幾千匈奴騎兵后,李廣非但沒有快速逃回(因為逃也來不及),反而用就地下馬休息的方略迷惑對方。在以四千遭遇四萬的惡戰中,在將士死傷過半,箭鏃即將用盡,手下人都因驚懼而面無人色的情況下,李廣依然神色不變意氣自如,親自用弓弩射殺匈奴一員稗將,穩住軍心,防止士氣提前崩潰。

    但是,尤其需要注意的是:這些表現更多體現出來的是李廣個人的軍事素養,而非李廣作為一軍統帥所應有的指揮才能。

    對付三個匈奴射雕手一戰,可以充分了解李廣身上的高超個人武藝和膽略勇氣,但同時,也可以讓我們從中窺視一斑李廣的帶兵特點與能力。

    在史料所記載的李廣那些華麗的表現背后,大多數人卻往往忽略了附在這一事件背后很短的一段話,待到數千匈奴騎兵退去之后,李廣及其所統領的百人小分隊安全回到大軍駐扎地:平旦,李廣乃歸其大軍。大軍不知廣所之,故弗從。

    必須注意最后那一句話:“大軍不知廣所之,故弗從”。也就是說,當時李廣帶著一百人的小分隊去對付三個匈奴射雕手的時候,剩余的大部隊居然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原因何在?只能做一個解釋:他甚至連跟剩余的大部隊交代自己的行蹤都沒有。當李廣帶著少數人馬在前方同匈奴人盡情展示其高超的個人武藝和膽略識見的時候,他所統領的大軍卻連自己主帥跑到哪里了都不知道。

    這種做法,在軍事上無疑是一種極為危險的行為,我們不妨做個假設,倘若匈奴人繞過正在前方的李廣小分隊來襲,那么這支失去主帥、且沒有安排接替指揮人選的軍隊,很可能在匈奴人的圍攻下惶然不知所對,甚至全軍覆沒。況且對付三個匈奴射雕手,犯得著讓主帥親自動手么?他完全可以派個部下帶人去行動。假若李廣的百人小分隊被匈奴人識破,區區百人,還不夠匈奴大部隊的盤中小菜,為了三個匈奴小兵,喪失一軍主帥,這種行為,值得嗎?況且李廣當時的身份不僅是大軍主帥,更是邊境太守,身負保護全郡百姓和漢朝國防安全之重責,一旦長官有失,將置邊境全郡百姓的性命和整個大漢朝邊境的安全于何地?

    也許,這次的表現與李廣平日的治軍思想也多有吻合,在漢景帝時代,與李廣同為邊將防御匈奴的還有一位叫程不識的將軍,兩人平日在治軍上區別很大,李廣是“行無部伍行陳,就善水草屯,舍止,人人自便,不擊刀斗以自衛,莫府省約文書籍事。”而程不識就小心謹慎多了,他帶兵必嚴格執行陣型法度等,“正部曲行伍營陳,擊刀斗,士吏治軍簿至明,軍不得休息”,將士們跟著他,雖然累一點,“然亦未嘗遇害”。

    對于兩人帶兵思想上的區別,程不識如此評價:“李廣軍極簡易,然虜卒犯之,無以禁也;而其士卒亦佚樂,咸樂為之死。我軍雖煩擾,然虜亦不得犯我”。

    這種帶兵思想也許正源于李廣平日對個人武藝的自信上,在具體上陣的時候,就算是敵情再緊急,李廣也總是非要等到敵人進入他的射程之內,且自己有把握能射中的情況下才肯將箭射出。這種做法的好處是能達到幾乎百分之百的命中率,但也往往令自己陷入窘迫的境地,因為在遠距離上他既然沒有射箭對敵進行威懾,一旦大股的敵人同時進入射程內,他最多只能射中一個目標,更多的人很快可以沖到他面前,以多打少對他進行圍攻。雖然他的箭術的確高超,可以從容不迫,但他身邊的人就未必有如此過硬的心理素質了,這樣做的后果就是往往讓自己身邊的人跟著自己一起進入窘迫的境地,導致最后整體吃虧,在射殺野獸的時候,此種受窘的情況也常出現,有一次射虎還被虎給傷了,雖然他最后也將虎給射死了——因此司馬遷道:其將兵數困辱,其射猛獸亦為所傷云。

    從李廣丟下大軍連個交代都沒有,只帶著一百人的小分隊去追殺三個匈奴射雕手的行為上,我們似乎也可以看出李廣身上愛逞個人英雄主義的影子。但當一名主將樂于逞自己的個人武藝,而忘了對軍隊的指揮的時候,那么他所帶的大軍能取得怎樣的戰場結果,我們大概也可以想象了。

    夜路走多了,難免遇見鬼,從李廣數次出擊常“猝然”遇見大股敵人,“走迷失道”等等記載,我們大概可以相信,這種行為與其平日“行無部伍行陣”、“人人自便,不擊刀斗以自衛”等帶兵習慣必定是存在某種聯系的。

    在司馬遷、班固所描述李廣一生的短短幾千個文字之中,我們也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李廣更適合作為一名斗將,而非一名指揮官。他個人武藝高強,既勇猛且勇敢,而且他能夠與部下同甘共苦,有賞賜都分給部下,行軍打仗,對部下照顧十分周到,非要等到所有人都喝夠水了他才肯喝,非要等到所有人都吃上飯了他才肯吃。無疑,這些優秀的品質令其在中下階層中擁有極高的威望,故在得知其自殺的消息之后,天下百姓,知與不知,莫不為其痛哭流涕。

    但是,李廣所帶的大軍平日紀律松散,一旦突然與大批敵軍遭遇極容易發生潰敗,李廣的第二次全軍覆沒,固然有搭檔張騫失期未能及時趕來援助的緣故,但是相比之下,另一路的漢軍主將霍去病也發生了同樣的意外,與其搭檔公孫敖失期。但是霍去病卻能夠將計就計,反而深入匈奴腹地達兩千里,以兩萬的兵力攻擊多達十萬的匈奴部隊,取得了斬首三萬零兩百級的戰績,所砍首級數甚至超過本身士兵的一半。還有更多的事實在證明,李廣本身不適合作為一名統帥,去指揮萬馬千軍取得戰斗的勝利。

    早年鎮守邊關,曾有同僚公孫昆邪(公孫賀的祖父)哭著跟漢景帝道:李廣材氣,天下亡雙,自負其能,數與虜確,恐亡之。這里公孫昆邪所指的李廣材氣當是指其個人武藝而非指揮才華,如果是指揮才華天下無雙,應當會更讓人放心才對,怎么會擔心李廣戰死呢?同僚所擔心的,正是李廣自持個人武藝高強,喜歡以身冒險,擔心他因此戰殞沙場。因為在短兵相接中,不管個人武藝如何高強,總是難免有所損傷,李廣喜歡逞個人武藝的行為,作為小兵,是值得夸獎的行為,作為主將,則必須受到批判。

    李廣是沙場上的斗將,但卻是政治場上的侏儒,嗅不到政治場上的風向標,竟然私自接受梁王的將軍印,以至于有功而得不到封賞;他雖然只坑殺了八百投降的羌人,卻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將給大漢朝的西北邊境帶來怎樣的惡劣影響,整個西漢后期,同叛亂不止的西羌的戰斗差點拖垮了一個大漢朝。

    他的氣量稍顯不足,霸陵尉不過是照章辦事,天黑后不開城門讓他通過,他在日后就找了個機會報復將其殺死。相比而言周亞夫治軍細柳營漢文帝派的人想入而不可得,漢文帝非但沒有怪罪反倒稱贊周亞夫有治軍才能。

    作為一名軍人,立軍功博取封侯的美名,是其一生追逐的的夢想,但以李廣之才,更適合防守而非主動進攻,但是自負其才的他又總希望作為獨立統兵的主將帶兵出征,至少也希望擔任前鋒,在理想與現實之間,李廣成了一名最最失意的人。

    凡此種種,構成了李廣一生的悲劇。

    李廣難封,是因為軍功不夠,而之所以軍功不夠,除了有個人運氣不好的原因之外,更多的,則是李廣本身不適合作為指揮官的緣故。

    注:本文所有圖片均來源于網絡。

    本文作者:宇文若塵在北朝

    • 發表于 2017-10-17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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