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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正的了解文身嗎?

    從東方回到西方

    文身的英文“tattoo”,源自于塔西提語言中的“tatau”,意為“在身上劃下記號”。

    約瑟芬·班克斯(JosephBanks)在探險家詹姆斯·庫克1769年的南太平洋航海紀錄中(他作為自然學家參與了這次航行),首次提到這個在波利尼西亞文化中有著重要意義的詞匯。

    而如今被我們當做文化,甚至藝術現象的文身,最開始很可能源自一種醫學實踐。論據來自于1991年在阿爾卑斯山冰層中發現的“奧茲冰人”。

    科學家在這具保存完好的青銅時代居民遺體上,發現了40多處文身。“奧茲冰人”的文身只是點線的簡單組合,這些文身代表著什么?

    “奧茲冰人”的文身

    由于缺乏其他資料佐證,我們已經很難找到確切答案,但是有一種假設頗為流行:這些特殊位置的圖案是為緩解關節疼痛和治療某些疾病而紋的,作用類似中醫的針灸。

    文身在地中海地區流行了很長一段時間后,遭遇到第一次“全面打擊”。崇尚自然軀體的希臘和羅馬人,很難接受文身,尤其公元4世紀,羅馬有了第一位信仰基督教的皇帝之后,文身開始作為罪犯的特殊標志使用。

    787年,教皇阿德里安一世頒布法令,視文身為異教和迷信的象征,禁止在身體的任何部位出現。此后禁令被不斷強化,終于,11世紀左右,文身的車輪在歐洲徹底停止下來。

    說來也巧,從古羅馬時代開始,文身就和不列顛島上的居民結下了不解之緣。羅馬戰士的文身愛好,很多是在與不列顛人交戰的過程中養成的(當時的不列顛武士喜歡將文身當做榮耀的象征)。

    而文身于歐洲銷聲匿跡了600年后,又是英國人再次將“它”帶了回來——也許用“他”更合適一點,因為這次出現在倫敦居民面前的是個活生生的人。

    1691年9月,冒險家威廉·丹皮爾(WilliamDampier)從菲律賓帶回來一個滿是文身的奴隸吉奧羅,希望在倫敦靠展出這個奇異的“野蠻人”撈上一筆。

    倫敦人對吉奧羅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但天不遂人愿,吉奧羅登陸英倫沒多久就因感染天花而死。雖然威廉·丹皮爾的發財計劃泡了湯,但倫敦人有幸在幾個世紀之后重新看到了文身,從此這種為宗教所不容的風俗,總算在歐洲又扎了根。

    水手與國王

    到了18世紀庫克船長的南太平洋航行之后,英國人對文身的態度已經開始從獵奇向嘗試轉變了,領風氣之先的自然是需要四海航行的水手。

    又過了大約一個世紀,當時的威爾士王子(未來的愛德華七世)出訪耶路撒冷時,在自己的胳膊上文上了一只耶路撒冷十字架,這幾乎象征著王室對文身的正式認可。

    愛德華七世騎馬出行


    不止如此,因為特立獨行的性格讓整個王室頭痛的愛德華七世,在文身問題上不但自己身體力行,還鼓勵自己的兒子們勇敢嘗試。

    1882年,他特意囑咐在日本訪問的兒子克拉倫斯公爵維克多和約克公爵喬治(未來的喬治五世)探訪被人稱作“文身界莎士比亞”的Hori Chiyo的工坊,并由大師親自給兩位王子文身。

    當兩人途經耶路撒冷時,20年前曾為愛德華七世服務過的文身師傅,又在兩位王子身上留下了相同的記號。

    王室對文身的熱愛,讓這股潮流風靡英國的上層社會,那些富裕的貴族和海軍軍官們爭相前往日本文身。

    日本的文身藝術堪稱精美絕倫。日本的文身藝術古已有之,到幕府末期已經發展到極高的境界,形成了以Horimono(用精美的文身覆蓋大面積皮膚)為代表的固定風格。

    從某種意義上說,日本文身奠定了當代文身藝術的基礎風格。19世紀末,西方最先將“文身”與“藝術”兩個詞匯并列的文身師Tom Riley、Sutherland Macdonald等人,正是依靠將日本文身風格介紹到歐洲而獲得了巨大的聲望。

    以色彩、明暗、構圖等繪畫技巧為基礎的創作,漸漸取代了簡單的線條圖形,直至今日依然是文身藝術的主流。

    普及之路

    當我們把視線從島國轉回歐洲大陸,會發現相比“四海為家”的英國人,法國人對文身這一“新事物”要謹慎不少。

    法國關于文身的記載最早出現在18世紀初期,但這文獻既不是航海家的見聞,也不是自然學家的資料,而是關于文身會引起多種感染的皮膚病學報告。

    1837年,第一起文身致死的病例被法國人記錄在案:一名少女因為左臂文身處的感染,最終不幸辭世。

    1853年,文身導致梅毒傳染的案例在法國首次出現。病例顯示,罹患梅毒的文身師給一名士兵刺青的時候,用唾液濡濕墨水,導致了士兵的感染,最終不得不實施截肢手術。

    雖然此時宗教的桎梏已經慢慢放松,文身在上流社會里也蔚然成風(巴騰堡王子路易甚至去日本制作了一個超大型文身:一條龍橫穿他的胸膛并一直延伸到腿部),但醫學上的危險依然讓文身身處“高危”行列。

    只有水手、士兵這樣日日刀口舔血的人才愿意承擔如此的風險,文身與普通民眾之間仍有一道看不見的墻。但很快,一種新發明就把文身從痛苦煎熬中解放了出來,也為它逐漸變成大眾樂于接受的裝飾鋪平道路。

    1891年,來自波士頓的薩繆爾·奧萊利發明了一種文身機器。它由愛迪生公司的電動筆改進而成,原本在紙上打孔的細針被用來刺穿人的皮膚。文身機刺入皮膚的深度均勻統一。

    更重要的是針刺的速度飛快,可達到每分鐘1000次,這是任何一個文身師傅都無法企及的高效率。

    文身機的發明讓薩繆爾·奧萊利棲身的且林廣場(ChathamSquare)迅速成為紐約文身圣地,每天的客人絡繹不絕。

    薩繆爾·奧萊利死后,他的徒弟查理·瓦格納和盧·埃爾伯斯共同經營的文身店接過了領袖的旗幟。尤其是受過海報設計培訓的盧·埃爾伯斯,他將眾多設計繪畫技法加入文身制作之中,重新設計了很多文身圖樣,成了文身藝術歷史中無法繞過的偉大實踐者。

    文身機的發明,大大縮短了文身與大眾藝術、裝飾之間的距離。自20世紀開始,文身顯示社會身份地位的功能開始逐漸消隱,裝飾性的文身開始流行。

    一方面這與等級分明的社會制度開始崩潰緊密相連,另一方面,新技術也讓文身的大眾普及不再遙遙無期。

    衰落與輝煌的輪回

    20世紀初期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日子里,文身在美國經歷了一個高速發展時期。其間,每一個有軍事基地(尤其是海軍)的城市里,都能找到文身店鋪。在戰爭歲月里,紋上個代表勇氣和勝利的圖樣,也被視為愛國的舉動。

    可1961年一場肝炎大爆發,幾乎將已經形成規模的文身行業擊倒在地。當時的報紙抓住了文身店很少執行嚴格消毒程序的把柄,大肆報道因文身而引起的血液中毒、肝炎感染和其他疾病。

    一夜之間,文身變成了“致病”的代名詞。在輿論的壓力下,紐約市政府要求文身店成立行業協會,規范自己的經營行為。可我行我素慣了的文身師根本沒把官員的要求放在眼里,最后紐約政府不得不以公眾衛生為由,宣布文身業違法,文身的公共形象至此跌入谷底。

    說來有趣,這次媒體引發的文身蕭條,最后又是被媒體結束的。60年代末,因為嬉皮士潮、反戰游行、民權運動等等,年輕人重新開始文身。

    文身漸漸從輿論風暴中抽身而出,重新被社會認可。

    更規范、專業的文身器械、技術和操作要求,使文身對身體健康的影響減至最小。文身師傅獲得了和古典藝術家平起平坐的社會地位。

    例如,拍過《蝙蝠俠:黑暗騎士》《盜夢空間》的大導演克里斯托弗·諾蘭曾經制作過一部名為《記憶碎片》的電影,男主角就是一位滿是文身的“短期記憶喪失癥”患者。


    《記憶碎片》劇照,滿是文身的男主角

    因為得了一種罕見的疾病,他只能記住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因此碰到重要信息時,他就選擇用寶麗來相機拍下來。至于那些極為寶貴的,他會去找文身師傅,將它們紋在自己身上。

    《記憶碎片》仿佛是整個文身歷史的絕妙隱喻:因為記憶短暫,男主角只能依靠寫在身體上的詞句,不停地追問著“我是誰”“我在做什么”。每當明晰的答案出現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下一次尋找即將開始。

    (作者:劉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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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表于 2016-08-30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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