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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紫禁城里竟然連個廁所也沒有?

    宮里的飲食,除了各地獻來的名產絕對質料佳美上乘外,其他則與民間膳食并無太大不同,沒有小說中常夸張描述的“瓊漿玉釀、鳳膽龍肝”。


    我住在宮中時,雖已進入民國時期,但因“中華民國”政府仍有優待皇室的規定,宮內的日常生活與以前沒有太大區別,不過,各地獻來的名產據說已經少了很多。

    據四姑母說,早年,各地出產的稀罕食物,無論路途多么遙遠,都會千里迢迢由各方奉獻,宮里會盡先品嘗到。

    例如,每年暮春,焦山江上得到的第一條鰣魚,嶺南名產荔枝——增城掛綠、云南的普洱茶等等,都通過各地驛站加急送進宮來。  

    除了三餐以外,每天下午還有一次“進果盒”,類似英國人流行的“下午茶”,只不過不是吃歐洲的糕點和喝咖啡,而是吃一些由新鮮蔬果和面粉做成的中國傳統點心,喝滿洲方式制作的核桃奶酪。

    各樣點心做得小巧精致酥軟可口,吃起來覺得自如隨意。

    進果盒也沒有三餐進膳時那樣隆重排場,無須侍膳宮監在旁伺候,只是自己揀喜愛的糕點食物隨意去吃而已。  


    說到侍膳的宮中太監,其實,他們并不是只管侍膳一事。他們每日仍須在殿上聽候呼喚,侍膳只是兼差。

    當年,我的四姑母瑾太妃使用的侍膳宮監有八名之多,我記得名字的有穆福、夏升、郭順、周洪等人。

    穆福曾學過烹調,切割手藝出眾,每逢吃燒豬、烤鴨或是火鍋的時候,那必有他的差事。

    夏升侍膳時負有一項專責,是司管太妃每天的進膳記錄,例如太妃吃了多少、吃些什么、吃得香不香等。

    夏升深知我姑母的口味,每天吃飯時,他都站在膳桌旁,挑選那些太妃喜歡吃的菜和精美食物,給她夾到布菜碟里。

    如果某日太妃進食少了一些,甚或竟沒有進膳,夏升會立刻向太妃所住的永和宮首領太監劉承平報告。首領太監則會傳太醫院的太醫上殿,為太妃診治。  

    現在回憶起來,仍覺得太監們的一套規管制度確實是井然有序的。

    郭順和周洪倆人,侍膳時做的是零零碎碎的雜務,一會兒將調味的小瓶子送過來,一會兒又把使用了幾次的布菜碟換下去,不停地走來走去。

    另外的四個宮監則站在離膳桌稍遠的地方,輕輕地揮動手中的拂塵,驅逐那些偶然飛過的蚊蛾之類的小飛蟲,不讓它們飛到膳桌上,更不能落到盤碗中去。  

    侍膳者各司其職,秩序井然。

    雖然殿上和院廊里有不少人在忙碌著,可是,除了太妃和大家的輕聲談笑,以及碗箸偶然發出的輕微相觸聲響,還有就是宮監們來往時衣袍的簌簌聲和靴鞋的沙沙聲,絕無其他雜亂的喧嘩聲響。  


    四姑母進膳與其他后宮嬪妃還有些不同,那就是每餐除了宮中準備的數十種菜肴外,她還有額外的添菜——我的祖母親自為太妃送來的家做菜。

    這種送菜之事的起因,源于我家離皇宮很近,四姑母每天都派人給祖母送飯菜蔬果,后來,祖母認為應當禮尚往來,于是也回贈四姑母最喜歡的家做吃食。漸漸形成了習慣,變成了每日必行程序。

    祖母是烹調能手,而且她深知她的女兒瑾太妃的口味,每天變換花樣做上七八樣菜,派聽差的仆人夏二送去。

    所以四姑母的三餐比其他宮室的更豐富,有時,四姑母還吩咐我去請我的兩位年輕朋友——皇后婉容和皇妃文繡,來永和宮享用家做飯菜呢。  

    那個天天去皇宮為四姑母送菜的夏二,無論刮風下雨還是大雪紛飛,日日必把家做菜肴準時送到宮里。

    我記得他總是提著一個多層的朱漆提盒,邁著輕盈快步,微笑著徑直跑進永和宮。

    那時宮中人出入皇宮只走神武門,亦即皇宮最北的一道門。在這道紫禁城北大門外,軍警守衛頗嚴,進出皇宮必須持有憑證,即由宮內發放的一面腰牌。  

    所謂腰牌,就是用木片做的通行證,木片上有工匠燙上去的特殊圖案和字跡,后來,照相術傳入北京,木片上又增加了一張使用者的照片,這就更接近現代的通行證件了。

    不過,夏二在說到他進宮送菜情景時常自豪地說,因為他天天進出皇宮,神武門的軍警都認識他,那面腰牌只是隨便一揮,軍警連看也不看就放行了。

    據夏二說,他的面孔比腰牌好用得多呢。  


    四姑母瑾太妃每天用膳時,都坐在膳桌橫頭的主位,靠近她側面的座位當然就是我的了。

    四姑母入座之后,通常是侍膳郭順給她送上一方絲質的懷巾(即現今的餐巾),遮擋住襟懷,以免菜湯油汁玷污了衣裳。

    然后郭順也把同樣一方懷巾給我遮在胸前,與此同時,另一位宮監周洪把所有的碗蓋掀開,將一大摞碗蓋斂走放到院里的方桌上。

    按宮中舊制,在晚輩與長輩共同吃飯時,由長者先坐好再發話讓晚輩就座。還有,就是太妃允準賜我膳食以后,我須向她謝恩,才可入座就餐。  

    當年我在宮里卻是個例外,除了有外人一起進膳,不敢隨便之外,如果只是四姑母與我兩個人,她便免掉了許多煩瑣禮節,她認為如果禮節太繁,親姑侄一起過于拘禮,反而會太過生分。

    所以,我和四姑母一起生活,猶如在家里一樣親切自然,在我童稚的心靈中,深感姑母對我愛護備至。

    而且,我常常感到,她可能和故去的五姑母一樣,受過改革維新思想的陶冶,做派不同于其他宮廷中的老人。

    你看,她雖然身為皇室成員貴為太妃,卻在很多地方頂撞沖擊宮廷的繁文縟節。  


    說了很多宮內的進膳情況,不禁想順帶說一下宮中如廁之事。  

    外人可能不知道,偌大的一座紫禁城里,連一個廁所也沒有。所以,當年各宮都準備了自用和客用的恭桶,以便解手出恭之用。

    宮內的恭桶有個另外的稱謂,叫作“官房”。官房多是在木制的小桶上,打造了一個中間挖了洞的紅木坐墊,在恭桶內,平時鋪一層鋸末和細爐灰的混合鋪墊物,在拉尿出恭之時用它掩蓋排泄物。

    每日太監們的工作中,沖洗撤換恭桶也是相當繁重的事項之一。  

    有人曾問過我,為什么這種如廁方便的工具叫作恭桶?  

    這名稱確實是宮里創造并傳遍各地的。“恭桶”應當是從“出恭之桶”衍生而來的。

    問題又來了,為什么把如廁或者民間俗稱的拉屎撒尿叫作“出恭”呢?

    這仍然是在宮里首先說開了的。

    大家知道,當年有皇家選拔人才的科舉考試,最高一級的殿試在皇宮舉行,而且由皇帝親自主持。考試時間頗長,而考生有如廁之事乃人之常情在所難免。于是考場規定,由于科舉之殿試考場莊嚴、神圣而又隆重,貴為九五之尊的皇上在場親自主持,所以任何人想去方便,絕不得說出任何粗俗詞語,同時,在被允準出去方便之時,要卑恭地出入考場,對皇上表露出極大歉意和萬分恭敬,有鑒于此,殿試考場備有“出恭入敬”牌,考生須雙手握舉此牌,彰顯出而恭入必敬的誠意。  

    后來,皇宮上下在說如廁之事時,覺得考場曾用過的“出恭入敬”之說極好,為避諱使用粗俗字眼,說個“出恭”既文雅得體,又簡單方便,以“出恭”代替“如廁”的說法于是迅速傳開了。順理成章,把“出恭”使用之桶也就稱為“恭桶”了。現在說“出恭”的已然漸少,但是上歲數的老人和在旗的“老北京”,還有不少人喜歡用它。

    ○摘自《我眼中的末代皇帝(愛新覺羅?溥杰夫人口述史)》唐石霞(口述)惠伊深(著),北京時代華語出版社授權稿,全網首發。

    • 發表于 2016-11-30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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