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美國包括紐約在內的數個大城市連續發生爆炸(或爆炸未遂)案件,一時間引起了全球民眾的廣泛關注。因相當一部分爆炸物被安放在了鬧市區,風險巨大,所以該案件在短短幾天之內即造成了十分惡劣的影響。盡管連環爆炸案目前仍處于偵辦階段,但多數人認為,該案很可能是人為策劃的一次恐怖襲擊。
最近一段時間,恐怖襲擊在全球多國頻頻上演。而看似“瘋狂”甚至有些“無厘頭”的恐怖襲擊,其實卻往往能夠產生巨大的殺傷力,今天的這篇文章,我們不妨來探討一下恐怖襲擊如此致命的原因。
“小米加步槍”的大威力
在解放戰爭初期,剛剛經歷過八年抗戰的解放軍裝備短缺、資金匱乏,卻總是能夠用各種簡陋的武器打敗國民黨軍,這固然要歸功于解放軍優秀的戰術指揮能力和體系,但不容忽視的是,很多時候,越是“土”的武器,反倒越能制造更大的傷亡,這一規律套用到如今的恐怖襲擊,依然十分正確。
由于很多恐怖組織缺乏制造各種武器(包括它們常用的爆炸裝置)的經驗,因此它們在施行恐怖襲擊之時,使用各種“土炸彈”也不足為奇。雖然“土炸彈”的實際爆破能力等指標堪憂,但在實際的恐怖襲擊之中,卻因以下因素而有著巨大殺傷力:
爆破指標的不確定性:正常的爆炸類武器利用炸藥產生的巨大沖擊力使外殼破碎,并通過具有殺傷性的外殼碎片(也有少數時候是沖擊力的直接效應)來對攻擊目標造成巨大傷害,而為了能夠使其在實戰中具有理想殺傷效果,武器一般都會經過仔細設計。不過,指望恐怖組織有這樣的素養,很明顯十分困難,這也導致恐怖襲擊中出現的爆炸物,基本都是“沒準頭”的“土炸彈”,而這些土炸彈不確定的爆炸情況、碎片分布、殺傷距離等指標,則常常會給傷員的主治醫生造成很大困難。
爆炸傷后的感染:作為非常常見的外傷之一,爆炸傷不僅讓醫生們“忙到吐血”,也給他們制造了非常大的麻煩——感染。由于爆炸傷經常會存在面積很大的開放性傷口,加之爆炸會將污染物(例如碎片、土壤等)帶入組織,因此爆炸傷患者在恢復期感染的幾率非常大,發展為復雜感染(難以治療的骨髓炎等感染,以及對一般抗生素耐藥的細菌感染)的也并不少見。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很多恐怖襲擊的受害者并非死于襲擊本身,而是因爆炸受傷后的嚴重感染而喪命。
爆炸后的衍生傷害:恐怖襲擊的一大特點便是,其造成的傷害(一般為心理、精神上的創傷,以及其衍生的傷害)有時并不會在襲擊發生后即刻展現,而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顯露出來。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莫過于著名的9·11事件,在該次襲擊過去數年之后,當年的襲擊親歷者、現場消防人員、軍人之中陸續有患上各種精神疾病(尤其是創傷后應激障礙(PTSD),該病常見于經歷重大創傷事件后的人)的報道。
強烈目的性帶來的嚴重后果
實際上,恐怖襲擊作為極端激進組織的“日常工作”,并非如想象一般荒誕不經,恐怖組織往往借造成嚴重后果的襲擊事件,來表達它們的一些政治、文化上的主張。也就是說,恐怖組織制造恐怖襲擊并不是目的,殺傷無辜平民和軍警也不算“核心內容”,借著恐怖襲擊“上頭條”才是它們的真正意圖。
既然恐怖組織要依靠恐怖襲擊來獲得世人關注,那么只有襲擊的目標越出名、造成的傷亡越多、受到的報道越廣泛,最終目的才能得以達成。從這方面來看,基地組織策劃的9·11事件無疑是典型的“成功”案例:恐怖分子通過綁架、操控飛機,使其撞上美國著名的地標性建筑,造成極其嚴重的傷亡和惡劣的國際影響,再在事件成名之后主動跳出來宣布負責……這一連串的事件成功地使基地組織舉世聞名,至于出的是善名還是惡名,恐怕壓根就不在基地組織的考慮范圍之內。
這樣一來,由于恐怖襲擊造成巨大傷亡這一點可以吸引世人的注意,那么恐怖組織在制造恐怖襲擊時屢次采取殘忍、滅絕人性的手段,也就不足為奇了。從近些年的恐怖襲擊數據來看,發生在著名國家、地區的重要地帶的恐怖襲擊,較以往明顯增多,這恐怕也是它們“嘗到了甜頭”之后的舉措。除此之外,恐怖襲擊之中非常著名,經常能造成大量傷亡的“自殺式襲擊”,也正是基于“引人注目”的目的而策劃實施的,畢竟在正常的戰爭或暴力事件之中,安全一般都是參與者著重考慮的問題,“自殺式襲擊”很明顯不可能成為他們的選擇。
另一個經常令人忽略的事實是,恐怖襲擊與戰爭的一個非常明顯的不同之處,就在于它們所針對的人群不同。在戰爭中,無故襲擊平民的行為往往會招致國際社會的嚴重譴責,其始作俑者甚至可能會在戰后被審判;但恐怖襲擊可以說是“為了‘紅’而不顧一切”,尤其是在如今全球打擊恐怖主義活動的高壓態勢之下,恐怖分子都會抱著“死路一條”的心態來策劃執行恐怖活動,正是依靠著這樣強烈的目的性,恐怖襲擊才得以造成嚴重后果。
由此看來,恐怖襲擊正是靠著與一般戰亂、暴力事件所不同的兩點——“土掉渣”的武器,和“為了目的不顧一切”的精神,才得以造成巨大傷亡的。不過,目前針對恐怖主義的研究仍然僅僅處在初級階段,我們離徹底了解、控制、扼殺恐怖主義,無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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